“如果记得没错，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去完颜阿骨打的房间。真挺好奇，历史上的金太祖以前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儿的。”我走到营房前停下。

我将皮袄裹紧，敲门，等待屋内的反应。

“进来。”完颜阿骨打的声音还是挺有辨识度的。

低沉、粗矿、富有磁性。

“我怎么听错人呢？”我还是对那天救我的人表示怀疑。

进屋后，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皮革、酒精和檀木混合的香气。

一把宽大的椅子摆在大厅正中，下面铺着虎皮，前面是一方矮紫檀木桌，桌上是沙盘和一沓沓木简卷。左侧是同样紫檀木的书架，上面没方几本书，到是放着硕大的海东青和鹿角。右侧是兵器架，上面挂着弯刀、貂皮缠着的弓、箭筒与箭还有其他我不知道名字的兵器。

“是充满男人味的房间。”我词穷，只能这样描述。

“身子如何了？”完颜阿骨打没有抬头，眉头微皱盯着沙盘地图。

“好一些了。”

“我要的东西呢？”完颜阿骨打又问。

“对不起，我没有买。”我回答，“但我做了记录，这里有几款酒我觉得还不错，您要不要先尝尝，我明天再去榷场买。

“算了，不用了”。完颜阿骨打摆摆手，“我已经让婉言采买了。”

我眉头微皱，心头一紧。

“那我酒岂不是白喝了？”我想。

“坐。”完颜阿骨打指了指左侧的椅子。

我没坐，而是掏出钱袋子和账本。

“这是这次出去的帐单和剩下的钱。”说着将钱和账簿摆在他面前的桌上。

完颜阿骨打瞥了一眼说：“不用了，先放你那边吧。”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这次见到的阿骨打比以往都要冷淡些。

屋内就我跟他两人。

气氛异常地沉闷和压抑。

“那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我只喘不过气来。

于是猛地起身，刚迈出去一步就感觉天旋地转的，然后整个人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