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李晟的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戚绍尘的存在，那双紧闭的眼睛缓缓地睁开。

茫然、单纯、好奇。

这是戚绍尘从对方眼中看到的。

戚绍尘挑了挑眉，笑着看向对方。

“打扰你睡觉了？”

对方疑惑地看了戚绍尘一眼，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什么也没说，就朝着戚绍尘笑了笑。然后往楼上走去。

戚绍尘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后，这才再次打开门走了进去。

在看到李晟时，戚绍尘以为精神科就在3楼呢，结果不是。

戚绍尘看着挂着“儿科”的牌子，有些意外。

他朝走廊走去，整个走廊都充斥孩子的哭泣声、尖叫声，声音震耳欲聋，震得戚绍尘耳朵发疼。

戚绍尘抬手敲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微微的刺痛感刺激着自己，一瞬间，所有哭泣和尖叫声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名儿童的笑声。

戚绍尘望去，在走廊的不远处，两个五六岁的男孩正在追逐打闹着。

其中一个，还是个”熟人“，就是昨晚被戚绍尘一巴掌打掉头的小男孩，这是找回头了？

戚绍尘大步走了过去，来到两名孩子面前。

戚绍尘的出现让孩子停住了嬉闹，好奇地看向他。

“哥哥，你有事吗？”说话的是昨晚那个小鬼，不过，看他的眼神，似乎他并不认识自己。

“大哥哥，你是不是也想跟我们一起玩啊？”另一个小男孩一脸欢喜地看向戚绍尘，伸手拉着戚绍尘的手。

温的？

戚绍尘疑惑，于是他也伸手扶牵起小鬼的手。

也是温的？

怎么回事？自己昨晚扇他耳光时，明明感觉就是冰的。

戚绍尘努力让自己露出和善的微笑。

“小朋友，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小山。”

“我叫聪仔。”

聪仔，就是昨晚那个小鬼的名字。

戚绍尘询问了两个哪里不舒服，小山说自己经常肚子疼，但医生说等做了手术就不疼了。

而聪仔则是说他身子有问题，具体什么问题他也不知道。

“那哥哥再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吗？今天是几月几日呢？”

“我知道。”

“我知道……”

两个孩子争先恐后地举手，戚绍尘点了下小山，让他来回答。

“今天是1999年5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