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如没设防备，道“那种很小的雪，一落到地上就化开了，蹲在地上瞅都瞅不见，接到手里也一样，也化成了一滩水，没什么意思”

“可是”林暖意看着她“我们这儿年年都下雪，年年的雪都是这般大，你不爱玩雪，嫌冷”

林雪如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林暖意，不自然道“或许是我记错了，自从上次溺水后，记忆就凌乱得很，我也怕冷，但喜欢雪”她转头对林威熊说“爹，我们在院子里堆个雪人”

“行”林威熊大大咧咧，没感觉出桌子上诡异的气氛。

饭后，林雪如赖在院子里没走，只是性子没有那么开朗了，她看着林暖意，笑着问道“今日出去，娘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人？他对娘说了什么？”

“你觉得呢？”林暖意脸上还挂一丝着笑。

林雪如装作亲昵道“我又没跟娘出去，我怎么知道，娘有秘密了，都不给女儿说了，以前可是从来都不会的，娘信不信我告诉爹”

“你这是在威胁我？”林暖意突然垮脸。

把林雪如怼得猝不及防“我没有，我是你的女儿，怎么会威胁你，娘，你不要听别人胡说”

“你是我的女儿吗？”林暖意声音突然增大，吓得正在熟睡中的小弟弟一惊，好在没醒。

林雪如看了一眼小弟弟，忙道“你小声些，吓到小弟弟了”

“不用你假好心”林暖意声音是小，声音里满是抵触。

林雪如叹了一口气，道“这么说，你都知道了，你今日去见的也不是昔娘子，是谭烁君吧，我不是你的女儿的事，也是他给你说的”

“他说的不是事实？”林暖意声音冷。

“不知道，要看他是怎么说的”林雪如坐下，有些疲惫的叹气“林暖意，我叫陈明珠，我应该比你小不了几岁，我在上班的路上出了事，大概是死了”

“所以你就抢别人的身体，先是人家的妻子，再是我女儿”林暖意声音嗲这狠厉，是陈明珠从未见过的狠。

“不是”与她相比，陈明珠平静得多“我没有那个本事抢谁的身体，是因为谁死了，我才能进入谁的身体”

“胡说”林暖意一激动，声音又大了，好在没有惊动床上的小弟弟“明明就是你，若不是你强占了我女儿的身体，我女儿就不会死”

“真的吗？”陈明珠反问她“你女儿被人救上来之时还有呼吸？林暖意，你我都是成年人，不要自己骗自己，如若不然，你就应该悄悄配合他们，而不是现在与我在这里摊牌”

林暖意眼眶慢慢红了，她退身坐下“他说的我也不信，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儿，但我也不傻，你是好是坏，接触半年，我是了解的，只是我不甘心，我的女儿，我娇娇养大的女儿，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我这个做母亲的，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她，我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