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不好编啊。

论出身，萧祈然和萧楚都一样。

两个人难兄难弟的。

一个七岁的时侯差点儿死在冷宫。

回宫之后一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才顺利长大成年。

另一个，一出生就被别人调换走了原本应有的尊贵身份。

农家乐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认祖归宗。

论家世。

呃，也都没有母族的庇护和姻亲的帮扶。

论才华履历，都出身军中，有战功傍身。

但虽然这些都一样。

可萧祈然的根基，可比萧楚深厚了不止一点儿。

而且文韬武略和营谋纵横。

也高出他不是一截儿半截儿。

正常来讲的话。

其实但凡有点儿脑子的人。

都应该选萧祈然。

唉。

这、这就很难编。

萧祈然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一个答案。

眼中不由有些落寞。

“是因为萧楚救过你？”

他问。

什锦：……

是倒是是，不过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但这无疑是一个好借口。

于是什锦就虚心接受了。

再然后。

她就发现萧祈然眼中的落寞更明显了。

什锦心里忽然微微一疼。

“母后……可是觉得八弟比我好？”

什锦：……

小狱卒确实人不错。

啊，说起来他仁厚又善良，果敢又宽容，也确实……

“母后，倘若有一天我和八弟同时掉进水里，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什锦：？？？

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么耳熟？

她觉得她有必要出去透透气了。

这天真是聊的她一点儿也接不下去。

萧祈然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她是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见什锦要走，他连忙拉住她。

“回答我。”

什锦：……

看着萧祈然忽然就如同小鹿一样的眼睛，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忽然，她想到了耶律容岱。

于是她干脆不走了。

回身站定身体后，她垂眸盯住他，也开始回问他。

“那好，我也问你。你喜欢耶律容岱吗？”

萧祈然一怔。

他应该是喜欢的。

但好像又不喜欢。

这件事情要从很多年前说起。

可说来又十分复杂，他一时间还真回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