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沐浴一番后，则直接上床睡觉。

夜色笼罩之下的丞相府，一片宁静之色，无人察觉听雨轩中所发生的事。

直至翌日清早。

府中上下，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唯有苏婳这儿，清净的很。

夏嬷嬷走进来，见云霜正为小姐梳妆，侍立在旁，说道：“小姐，是杨姨娘院中出事了，杨姨娘、三小姐和四小姐，还有她们三人的贴身侍女，全都死了。”

苏婳透过面前的铜镜，看了眼夏嬷嬷，淡声问道：“嬷嬷，你觉得，她们算不算该死之人？”

夏嬷嬷不假思索，道：“奴婢昨日听云霜说小姐您在济生药材行发生的事，只要想害小姐您的人，都不得好死。”

苏婳脸色淡然，笑了笑，说道：“她们，我杀的。”

如此轻飘飘的几个字，夏嬷嬷心中也是颤了一下，“小姐，您……”

苏婳：“害怕？”

夏嬷嬷摇摇头，“奴婢不怕，可小姐您动手……”

“想说我一个女儿家，动手杀人，骇人听闻是吗？”

夏嬷嬷“嗯”了声，说出口的话，稍有些哽咽，“小姐，您不怕吗？”

溺水之事后的小姐，无论是心性，还是行事之风，都彻底改变。

原本小姐身为相府嫡长女，该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却因朱氏她们之故，小姐受尽磋磨，自卑、弱小。

而今，小姐被迫长大，让自己变得强悍，好似朝着另一个极端发展变化，在她看来，这样的小姐，更让人心疼。

苏婳看出夏嬷嬷的心思，直言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鬼门关走过一次的人，早没那么多害怕，我只知，谁敢对我们动手，我必百倍奉还。”

而后，苏婳只问着夏嬷嬷和云霜一句，“你们，怕吗？”

云霜没半分复杂的心思，直白的说道：“跟在小姐身边，奴婢才不怕。”

夏嬷嬷亦认真回道：“奴婢，不怕。”

话落间，夏嬷嬷继续道：“小姐，听雨轩那边，不会有问题吧，若是让相爷知道……”

苏婳：“放心，不会有任何事的。”

夏嬷嬷长吁一声，“没事就好。”

云霜笑盈盈的说道：“嬷嬷，小姐蒙仙人庇佑，如今，小姐她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