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悠冷漠地打断了雪之下阳乃的猜想，四周氛围瞬间一滞。

“没什么，”雪之下阳乃突然收回了手，思索片刻，挑起沐悠的下巴，调笑道，“我也想和你签一个契约。”

“别闹。”沐悠拍开对方的手，对方放手直接躺倒在沐悠的怀中，偏过脸，听着某人的心跳。

“为什么，难道契约是有什么问题？”

“……”

“也是，明明已经说好了，你又怎会留下一个让彼此有所联系的契约呢？”

“……阳乃，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是吗？可是我觉得我对你好像依旧是一无所知呢。”

沐悠低着头，看向怀中的美人，一双漂亮地大眼睛是如此的迷人，让他忍不住地想要沉沦其中。

“那在你眼中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现在看的话，一个病人。”

“病人？”

“嗯。”

“这样啊。”

沐悠感叹了一句，不再言语，而雪之下阳乃则差异地挑了挑眉：这家伙今天果然有问题！

如果说以前的沐悠像是将一切都包裹在其中的冰块，举止有度，棱角分明；但今天他却变一团雾，原本冰块中的所有东西都散落的出来，她随意翻找，便能有所收获。

简单到令她提不起一丝兴趣，反而是从刚才便隐约感觉，如今却愈发明显的疲惫感更加让她在意。

“你似乎很累？”

“嗯，久违的感觉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沐悠想了想，啊，对了，是从自己刚发觉自己似乎不再做梦的时候开始。

每天晚上眼一闭一睁，一天便这样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开始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时间长了之后，一种疲惫感便总是会在心头萦绕。

日常活动时并不明显，但一旦无事可做或者到了晚上，层层叠加的疲惫感便会涌上心头，伴随着他入睡，直到再次醒了。

但在他获得能力并学会压制自己的情感之后，这种感觉便也慢慢消退了，毕竟疲惫感也只是一种感觉罢了，拥有能力后的他身体也不会再有问题。

只是现在……

沐悠身体后躺，让雪之下阳乃依旧枕在他的肚子上，并握住对方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