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车的还有两位警察，他们不好交流，只能拿被盗的那件文物说事。

“盗贼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敢讲被盗文物，送到电视台参加鉴宝综艺。”林教授装作害怕的样子，长长叹气，“我们这是受了无妄之灾。”

“只是做个笔录，相信警方不会为难我们，十年前的案子查起来可没那么容易。”王教授佯装淡定。

她杀了自己的师姐，还把师姐的遗体，埋在别墅的花园里，在上面种上颜色最艳丽的月季。

每次有客人造访，都会夸月季长得好，是他们家最热闹的一个打卡地。

师父和师妹一直以为，师姐为了不继承点翠的技艺，跟着男友私奔出国，因此这些年从未找过师姐。

警察没那么大神通，十年前震惊全国的案子都破不了，更不可能知道二十年前自己杀过人。

王教授定了定神，慢慢冷静下来。

谢姜和苏队一辆车，两人上车后，立即调出卷宗比对证据。

“我们的调查方向一直都是错的，两位钱教授，其中一位对文物收藏近乎痴迷。”苏队心情低落，“这十年来我们没盯着他，但每次遇到贵重物品偷盗案，遇到有新的文物出现在拍卖场，还是免不了查他。”

“林教授的父亲是个盗墓贼，然而户籍信息里只有他母亲一个直系亲属，不怪你们查错方向。”谢姜本想调侃两句。

想到这个案子查了十年，到嘴边的话，最终吞了回去。

林教授去租房时的打扮，和痴迷收藏文物的钱教授，一模一样。

因此卷宗里头，疑似见过凶手的村民，说的全是钱教授的特征。

“我记得你给国安的人脸识别程序，有一个去掉伪装的设置？”苏队重新振作起来，眼神发亮，“我们的天网系统，是不是能改一下。”

“已经改了啊。”谢姜略无语，“这个跟有没有去掉伪装无关，是所有村民的口供里，提到的人都是钱教授。”

林教授穿了一模一样的衣服去，脸上还弄了胡子，眉毛画粗。

这些特征结合挖出来的尸体尸检结果，得出来的犯罪侧写画像，肯定会偏向钱教授。

“这次多谢了。”苏队摸了摸鼻子，看王教授的犯罪证据。

二十年前的杀人案，尸体埋在花园里，买卖儿童……

这些罪行，很难跟端庄大气，气质温婉的王教授联系起来。

“别吃惊，你们京市警局要签的防骗代言人袁成洲，飞叶子还发展下线，都不如请我代言。”谢姜撇嘴，“我不收代言费，长得还好看，思想还特别端正，你们局长为什么不选我。”

苏队：……他哪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