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树，劈柴，烧炭。

杀灵兽，撕兽皮，拆兽骨。

等“前辈”用炭火和兽骨兽皮做成一样样灵器支使他去卖的时候，秦栈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前辈……您也没钱啊？”

“……”

【你知道的太多了。】

平静的字眼却看着阴恻恻的，秦栈捂住了嘴，笑得讨好：“前辈，我这就为您买消息！”

秦栈卖了灵器买了消息回来，叶秋华看过之后消沉了很久。

秦栈也看了消息，惋惜道：“可惜了那秋华公子，听说他十五岁就是七纹炼器师了，有望在二十岁前成为八纹器师的。”

叶秋华却是恨意滔天。

那老鬼不仅夺舍他的肉躯，还假做不堪打击寻死觅活的，败坏他的名声！

见他不说话，秦栈试探地说：“前辈，没有别的事，我，我告辞了？”

叶秋华有识人之明，已经看清这少年心地善良，性格温软办事能力却不俗，自然不愿意就这么放他走了。

【每月初一，你来寻我。】

“前辈？前辈？”

叶秋华放下话就不言语了，秦栈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回应，只好听命行事。

就这样，秦栈每月来见“神秘前辈”一次，为他售卖灵器，也为他买回圣器城的消息，买回诸多炼器材料，如此反复。

每次卖灵器得的钱，九成属于前辈，一成就是他的跑腿费。

哪怕只有一成，也不是一笔小钱了，能换到无数修炼资源。秦栈从之前的疑虑重重，不情不愿，变成心甘情愿，甚至乐在其中。

短短十年时间，凭着这笔收入，秦栈将六纹契灵培养成了九纹灵蜂！

他和这位从不露面的前辈也变得亲近起来，从谨慎言辞，变得无话不谈，也真心拿他当一个长辈来孝敬。

“前辈，上月我在林中遇见一片紫美人，采了美人蜜，赚到不少钱呢。这是蜂儿给甜儿酿的蜂皇浆，您尝尝。”

每个月，他都会带着最好的蜂蜜来见前辈。

叶秋华没了舌头尝不出味道，但蜂蜜能缓解他的痛苦，能为火龙进补，他都受用了，也记着这份情。

“前辈……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第一次杀人的秦栈惶惶无助。

【哭什么，杀就杀了。】

“前辈，我不想的，好多人，我都杀了……”

秦栈虽然换了几个城池，但活动范围有限，每月买卖大批灵器自然招人耳目。他不是第一次被人堵截抢劫了，但都没被人得逞。

这次来抢劫的人，是他之前放走过一次的，此番带了很多人来找他晦气，不仅谋财还要害命，他不得已只能杀了。

【死有余辜。】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害怕……前辈，我闭上眼睛就看到他们，我，我不敢睡……”

几天没睡的秦栈十分憔悴。

【出息。】

灵魂力将他拉到石头旁坐下。

【睡，我守着你。】

“前辈，你真好……”

秦栈贴着冰冷的石头，心却前所未有的安定，终于得了片刻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