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秦家主震惊地看向秦族长。

显然，就是做了传声筒，他也根本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不知道自己当了亲爹杀秦栈的刀。

秦栈却猛地一颤，“你说什么？你说我爹？！”

叶知行眉头一皱，开口道：“我外公不是死于意外，是你杀我他？！”

“没错，就是我！”

秦族长表情挣扎万分，口气却洋洋得意，可见他内心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十分自得。

“秦栈在外头养出了九纹灵蜂，传信回来，他就迫不及待找我炫耀了。哼，既然他儿子是九纹养蜂人了，他这个八纹就可以去死了！在他出门放蜂的时候，我在他身上撒了一点引兽粉，谁想老天都帮我，一次就让他被灵兽打成半死了。哈哈，他拖着不肯死，撑着一口气非要见他儿子，我本来想着要不要捂死他算了，没想到那傻子要死了居然还让他儿子看护秦家辅佐我儿，哈哈哈！正合我意——”

“啊！！！”

秦栈目眦欲裂，在他难以承受的喊声中，包围秦涛的蜂群散开，巴掌大的九纹灵蜂突然暴涨成十倍大，疾射向秦族长，锋利的翅膀切向了秦族长。

秦族长的眼睛蓦地睁大，感觉到自己喉咙被什么割开，嗬嗬张嘴，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

“……”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个秘密震得回不神来，看到秦三爷出手杀了秦族长，也没有一个人开口。

秦族长！

老畜生！

他该死啊！

秦族长口中溢出鲜血，身体轰然倒地，死时眼睛还死死睁着，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还是死在被他糊弄驱策了一辈子的秦栈手中。

“爹！！”

秦家主大叫一声，忽然对上秦栈血红的视线，吓得闭上了嘴巴。

秦栈看看秦家主，又看向其他几位长老。

他眼睛几乎滴下血泪，声音却异常冷静，“我爹被他害死的事，你们是不是也知道？”

“栈、栈儿啊……”

秦二长老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秦四长老避开了他的目光，其余人在经历族长杀害三长老、族长被秦栈所杀的惊吓后，对上这样的目光，全都打了一个寒噤。

天空中的猩红眼睛再次睁开，看向了秦家人。

叶知行开口道：“秦族长谋害我外公的事，谁是同谋，谁是知情者？”

“我不是。”

“我不是。”

一片否认声中，却又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

“三弟头七那天，我无意中听到了大哥在他灵前说的话，才知道他是被大哥害死的。”

“大哥让我去买的引兽粉，我起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三哥浑身是血地回来，我闻到他身上有引兽粉的气味，才知道他拿去害死了三哥啊！”

“二伯，四叔——不，秦二长老，秦四长老。原来你们知道，你们早就知道！”

看清楚那两个自爆秘密的人是谁，秦栈摇摇欲坠，悲痛之下，他情绪崩溃，却完全哭不出来，反而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就是我爹效忠了一辈子的家族！这就是我爹护了一辈子的兄弟！可笑！可笑！可笑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