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姜青莉讽刺的声音，还不住地往她耳朵里钻：“我要是你，我一定立刻辞职！这样耗着有什么意思，还不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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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朝朝站在三江会所的门口，夜晚的寒风顺着她的衣领往里灌，不过片刻，寒意便侵袭了四肢百骸，她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陆朝朝在等傅锦文。

傅锦文下午开完会就去赴三江的应酬，她想找他问个明白。

七点半到九点半，陆朝朝等了整整两个小时，双手都有些僵硬麻木。今晚的海市，似乎格外的冷。

傅锦文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身边还有四五个人作陪。

他在那些人之间，显得分外出挑，与人谈笑风生时，一举一动皆是他这个年龄的成熟与运筹。

单从外表来说，傅锦文万里挑一。

陆朝朝想，她当初大概就是被他这样的气质所迷惑，所以鬼迷心窍地主动追求他。

来学校就站在不远处，大概是她投过去的眼神过于肆无忌惮，引起了男人的察觉。

他跟她说话时，偏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好对上她的注视。

陆朝朝倒是没看清他的表情，只看见男人远远地朝她打了个手势。

她心领神会，快步过去。

傅锦文站在会所门口的台阶上，陆朝朝走过去时，几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

她低着头，没看任何人，只开口道：“我有话和你说。”

几秒钟的静默，傅锦文笑着对身边人说了一句：“失陪。”

而后，直接提步往一个方向走，对她命令道：“跟上。”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远的身影，众人都诧异起来。

停车场这边很安静，周围也没有什么人。

傅锦文似乎喝了酒，风吹过的时候，陆朝朝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倒是意外的不难闻。

傅锦文倚着车门，点了一支烟，把烟盒随手搁在车顶，对她开了腔：“说。”

过来之前，陆朝朝已经在心里措词了一番，听到傅锦文开口，她深吸着气，出声道：“你没有必要为了报复我就否定我的心血。”

“你觉得我把项目给了姜青莉，是为了报复你？”傅锦文忽然打断她的话，酒后的嗓音带着一二分独特的慵懒。

“对。”陆朝朝抬头看他，眼眶有些酸。

傅锦文闻言笑了：“我报复你什么？”

他垂手抖落了烟灰，说话时白色的烟雾从他唇间散出，问她：“因为你不愿意履行契约？”

“不就是这样么？”陆朝朝双手紧握着，肩膀轻轻地颤抖，心里充满了委屈：“类似的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会做出这样的事一点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