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太热，不营业”

他这话一出，捂着腰的客人差点气了个倒仰，可看着男人那就算躺着也明显比他高大许多的身形，客人涨红着脸憋了好半天，才小声的骂了一句。

“神经病，不做生意你出什么摊”

说完他又隐晦的瞪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后，才转身捂着腰颤着腿找下一家按摩店去了。

见人走了，小哥这才来到了男人身前，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床上的男人一声不吭。

他不说话，男人也仿佛是没看到他一样，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给床上的小兽打着扇子。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大概得有半个小时，最后还是进忠实在忍不下去了，他歪了下头看向小哥。

“怎么，来找我又不说话，谁教你的”

对于进忠的控诉，小哥抿了抿唇，不过看男人终于搭理自己了，小哥这才将上衣的口袋里将手拿了出来伸向进忠，但嘴上却依旧一言不发。

进忠被小哥这副不爽利的样子差点气笑，手一甩合上扇子敲了敲小哥地过来的手。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今天你必须叫声好听的，不然我可不给你”

拿回了自己被敲打的手，小哥抿了抿嘴，脸上虽然依旧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眼睛里却明显表达出了抗拒和犹豫之色。

见他这样进忠勾唇一笑，这些年下来，无聊的时候他就爱逗这个小家伙，反正那人递来的集合时间还有一下午，他等的起。

两人就这样又僵持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小哥实在是和这人纠缠不下去了，这才低下头小声的开口说了一句。

“师傅”

“哎，好乖”

进忠这才满意的笑了一声，将手上的扇子放到一旁，伸手从白大褂的侧兜里掏出来一张名片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青海格尔木，老外夹喇嘛，今天晚上出发”

没有丝毫犹豫的，小哥从进忠手里拿过了名片转身就走。

进忠见此只是笑了笑并没有阻拦，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小哥的背影一眼，等到小哥的身影消失在小巷中，进忠这才拿起了刚才放在一旁的扇子，低头眼里全是温情的看向九七，继续给他打着扇子，嘴里轻声呢喃。

“阿七，一百多年了，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巷口，小哥靠在墙上，他的听力极佳，所以哪怕此刻他距离摊子处超过了百米的距离，他还是听清了进忠的呢喃。

摸了摸手腕处手表，小哥眼神沉了沉，然后转身快速离开了这里。

打着扇子的进忠听着小哥离开的脚步声，他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脑袋里不禁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小哥的时候。

一百零二年前，进忠在带着沉睡的九七离开西藏后直接靠着阴阳石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