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甚至担心唐季咬他，哎。

程境安慰他：

“情况在可控制范围内，别多想，最重要的是，处理了这件事，给自己一个交代。”

陈越一家和夏微微活着，哪怕没有交集，也是一把不断在姜年伤口摩擦的毒刃，阻止伤口愈合、结痂、淡化。

哪怕他做得再好也无法让爱人忽略掉那种痛苦，唯有报仇。

“嗯。”

姜年也开心，爽快的亲了他一口：

“谢谢境哥。”

没有境哥，他所想做的一切不会那么顺利，如果无法给自己交代，就会被阴暗痛苦的情绪裹挟一辈子。

程境很想啃他，忍住了，先谈正事：

“好了，现在说说你突破了之后的感受，以及去找陈越他们报仇的详情。”

没能参与报复陈越一家，对他来说是有点遗憾的。

不过从廖宇他们隐晦的表达中可知，假如他在场的话，很可能会影响姜年的发挥。

既然如此就算了吧，爱人对结果满意比什么都好。

“……”

姜年整理了一下思绪告诉他：

“我的异能突破之后可以清除丧尸病毒，可以杀死丧尸，但也不是绝对的，跟净化能量的浓度和距离范围，以及丧尸的数量强弱有关，范围越小净化效果越好。”

程境赞同：

“很正常，就跟抛开剂量谈毒性同理。”

“没错。”

姜年点点头，把自己通过给唐季治疗，以及对陈越一家的报复所得到的经验做了些总结：

“完全失去人类意识是救不回来的，感染得越深越难清除，被净化的人也会更加痛苦，对精神和身体都是极大的考验和折磨。”

“被病毒侵蚀到一定程度，人就会下意识的排斥净化，意志力变得薄弱，容易被嗜血想咬人的冲动主导，尸化后期，精神上的屈服放弃，会加快感染的速度。”

“……”

程境听完后沉默了许久问：

“你给唐季净化的时候感觉吃力吗？会不会对精神力消耗很大？”

他最关心的是这个，据他所知，有些异能是有副作用的。

姜年认真思考后回答：

“没有突破的时候给他治疗，感觉还好，反正是可以随时停止的，又不是非要一次性清除，先让他保持理性慢慢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