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事实就是这样，我知道的不管是亲身经历还是听说的都告诉你了。”

陈越说完整个人长出一口气。

过了一会又仿佛自言自语道：

“我们上辈子让你被折磨、对你的伤害……程境已经加倍还了回来……现在你也如愿了。”

程境是真的心狠手辣，发起疯来那些实验室变态都比不上：

为了让他们更痛苦，那个魔鬼甚至给他们打一种可以提升神经敏感度的药水，把5分痛感增加几倍甚至几十倍。

有时候稍微触碰就要命似的疼，更别说被刀割肉了，每一下都仿佛死了一次，偏偏算轻伤。

程境还不许他们求饶，只能不断的跟变成丧尸的姜年说对不起，但凡多说其他的，刀子直接就过来了，至今回想还心有余悸。

姜年摇摇头：

“在我看来，你们不仅害死了我，还害死了境哥，以他的能力，本该可以跟家人朋友一起平安的走过灾难，是你们害死了他！你们但凡还有点良知，就不会觉得委屈。”

上辈子害死了他和境哥，这辈子还来算计他们，算计不成就试图道德绑架他不计前嫌，真该千刀万剐的。

“……”

陈越找不到说辞狡辩，如果有机会他还是会努力自救，哪怕牺牲别人也在所不惜，毕竟想活下去没错。

但正视上辈子的一切，内心虽然依旧感到愤懑不甘，却也稍微理解了姜年的恨意……

“姜……年咳咳咳……”

“呃咳……”

陈善民三人身体的尸化情况在继续，体质差异，他们已经开始喉咙发硬说不出话来，眼球布满血丝，着急挣扎发出含糊的声音。

就算知道上辈子是他们对不起姜年，就算知道姜年报仇是应该的，但生死攸关当前，他们还是希望姜年能看在‘旧怨已隔世’的份上，给他们一个机会。

“……”

故事说完了，姜年不想再听到他们叭叭，说不出话正好，要不吵得他心烦。

地面上的枪声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消失了，周围没有其他声音，让他脑海中的思绪格外清晰。

他想过陈越隐瞒了重要信息，但没想到会这么离谱。

他上辈子真的变成了丧尸，境哥也真的养他，没有陪伴家人，选择跟他一起死，那得多痛苦啊。

心疼、难过、欣慰的情绪不断翻涌，姜年深呼吸几下，想起一个令人不适的问题问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上辈子吃了你们的肉？”

难过是真的，恶心也是真的。

“没有。”

陈越否认，见他一脸嫌恶的样子解释道：

“程境缝补你的身体，用生牛肉猪肉甚至是面包之类的沾上自己的血来喂你……你没有吃过人肉，也没伤害过人，从始至终都是他动手。”

这是程镜最变态的地方之一，用变质生蛆的食物给他们吊命，用最好的食物放自己的血喂姜年，偶尔也喂尸王。

“……”

不适感消失，姜年鼻子发酸心口抽疼：

那时候的他已经没有灵魂了，也没有异能晶核，只是一具乱叫想咬人的低级丧尸，身体都破破烂烂的，就算补上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不敢想像，境哥上辈子伤害自己喂养那种模样的他会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