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的不安，程境低头亲亲他的脸柔声安抚：

“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告诉我好不好？相信我，这件事不会有第三个知道的。”

他不是故意强人所难，他只是想要更好的保护姜年，所以需要知道他所面对的不安源头是什么。

姜年抬头看他：

“我怕你不相信……”

程境低笑一声：

“做梦这么离谱的理由我都相信了，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有时候真相比做梦更离谱。”

姜年无奈叹气，片刻后还是在他鼓励的目光中说出来：

“境哥，我死过。”

他的语气平静，程境却倏地变了脸色。

姜年在他开口前继续说：

“……就像一些天马行空的小说那样，我死后重生，现在的情况我上辈子都经历过一次了。”

“……”

程境的表情很严肃，这个确实比做梦还离谱，但想想也是最合理的。

姜年稍微准备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从母亲去世开始到末世降临，再到自己悲惨死去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听上去经历了两年多的末世似乎很长，实际上因为被囚禁着，属于他的主场除了当小白鼠的日常外也没什么好说的。

“……”

姜年这次没哭，说到最后深呼吸几下，仰头看着红了眼眶的人笑道：

“是你让我来找你的，所以我就来了……”

自从跟境哥复合后，上辈子痛苦的阴霾就消散了，都重生了，既然得到了救赎，便没必要继续让上辈子的痛苦绑架自己。

“……”

程境抱着他久久不语，滚烫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脖子上：

“我该主动找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该因为赌一口气，就强忍着内心渴望找人的想法。

姜年忍住想要掉眼泪的冲动，与他十指紧扣道：

“不是境哥你的错，是我自己选择的，你看，上辈子选错了之后我就改了，现在不就好了吗？”

他还是听劝的，没有因为觉得自己是重生者而自以为是的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