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日子一下子从兵荒马乱又变成了似水流年。

第二日的顾依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这里回来什么都没变，和平时一样，在陈都那里学习在陈都那里练武，只是顾依发现好像更加严格了，出招动作都是如此，顺带着还给顾依讲起了接下来的路。

三境之所以为金刚主要是因为需要练骨练皮练气，这三个需要让灵气流于体内然后通过灵气去滋养，滋养到凡铁难伤便为大成，然后就是突破到四境。

四境很特别，名为返真实为明意，什么是意，就是真意，拳有拳意，刀有刀意，这些东西都是一种势，不是简单的招式就行，而是要有魂魄，有的人明明手上没刀，却能发出刀气，因为他已明刀意，而刀意也分高低，只是刀意不显，很少有人能够分辨出来。

只不过熟悉之人还是能看出来的。没有意的四境就是普通的四境，仅仅只能发挥身体的能力而已，而当明意之后，意会浮于表面，这也是为什么有人看上去剑意冲天，而明意之后，能够藏意于心这就是入意，入意的人眼藏意，眼能伤人。

而最后就是平意，这才是真正的返真，返璞归真，外人看不到意。

而这种入了五境才算得能够无忧，不过陈都也说了似乎如果意太强，入五境会爆发出来，要压制住自己的意，不过这个阶段却很有意思，因为五境本就需要以意问心，问过了就是无忧无虑六境可期，问不过就只能五境。

顾依也问过陈都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但是陈都笑而不语，顾依也就息了再问的心思。他也只是按照陈都的要求每日练习功法，每日体味。

他现在还没到这个时候。

“你给我走，老子没有你这个弟子。”

走在路上准备继续去书阁找书看，但是远远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嗓音在书阁里面咆哮。

不用猜，顾依已经知道是谁了。一个衣着白旧的青年对着一个老人低头告歉，脑袋不断点头，看上去很是唯唯诺诺。

“许哥，别理这个老头了，这老头欠收拾。”顾依看到后叫了一句。

青年叫许城，这老头自然就是杜如兵了，按照很多人的说法就是，许城是老头最小的弟子，因为是从小跟着学习，一直都跟在身边的，算是半个儿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杜如兵都想要赶走这个弟子。

听很多人说，杜老头原来很多弟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留下这一个了，这个倒也不离不弃，怎么赶也赶不走。

“小顾子，怎么说话的，小心我收拾你。”老头穿了一件白绿色的旧长袍，应该有些年头了，看上去有些地方都洗的花白了，按理说南院的薪水并不低，老头不会买不起好衣衫的。说着杜如兵挽起袖子，吹胡子瞪眼得走到顾依面前，一把抓住了顾依的手臂。

别说，这老头挺有力气。

“得，是我不对，我给您道歉了。”说着还对许城眨了眨眼。

“师父，您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变的，我先走了明日再来。”许城明白顾依的意思，执拗得向杜如兵行了一个弟子礼，然后退下了。

“老头，人都走了，就别演了。”晃了晃手臂，“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有这么好的弟子服侍，还偏偏要赶他走。”

顾依这句话都和杜如兵说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没啥结果。

兴许是很久没见到顾依了，老头还是很开心的，“你不懂，这小子跟着我没有好结果的。”

耸了耸肩，顾依确实不理解，但也没有反驳，不然这老头会一直拉着他聊一个傍晚。

“听说你杀人了？”杜如兵胡子花白，但是精神矍铄，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老头对于杀人这件事说的这么轻松，毕竟他并不是勇武，只是一个单纯的普通人而已。

顾依没有否认。

“别想太多，杀的对，有时候杀是为了不杀。”倒是宽慰了一句。

“话说你小子这是刚回来吧，刚回来就找书看了？”杜如兵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随意问了一句。

“来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顾依这次过来是有目的的，“对了，有没有什么书介绍过听到什么话语，说是能换到力量。”

顾依随意说了一句。

“嗯？”杜如兵的眉头挤成了川字型，脑海里面思索了一下，语气有些严肃，“你这是遇到了？还是只是自己想出来的？”

杜如兵有些不确定，他知道面前这个小孩看上去很乖，但是心里却有很多奇怪的想法，有些想法自己都没想过。

“没什么，瞎想的。”顾依笑了笑，没有多回答，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了，他认识的所有人里面，只有杜老头最是博学，他没想到估计就是没了。“没有的话，去找一本机关术的书吧。”

说着顾依就进了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