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尴尬笑道：“我们不敢问。”

风清扬有些无语。

令狐冲好奇追问道：“太师叔，那次比武究竟是我师父胜还是我师弟胜啊？”

风清扬不说话了，抿了口酒，在令狐冲期盼的眼神中说道：“你那师弟是个怪物。”

令狐冲一愣。

“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风清扬随手指了指上方，上面正是玉女峰顶，那里是近三十年前华山剑气二宗大比的地方，也是岳不群和江宁比武的地方。

“你师父和你师弟的武功已经远远超过华山派几十年前的那一批人。”

风清扬这时又道：“我不得不承认，华山派自建派数百年来，都没出过像你师弟这样的人，如此年纪就有这样的深厚内功，恐怕到了现在我华山派创派祖师郝大通祖师的武功已经不及他。”

令狐冲更是一怔。

他没想到风清扬竟然对江宁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我收回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

风清扬平静道：“在此之前我曾说过像你师弟这样的人活不长，在彻底成长起来之前大概率会夭折，现在看来，是我鼠目寸光了。”

听到风清扬这些话，令狐冲不禁道：“太师叔……”

然而令狐冲还没说出口，风清扬又道：“你师弟在这个年纪就有这般武功，已经超过世上绝大多数人一生的成就，现在世间只有廖廖几人还在他前面，夭折一词已经不再适合他，现在应该说他今后会走到何种地步。”

令狐冲怔怔的看着他。

“不过我对他说过的一些话仍旧不变。”

风清扬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像你师弟这样的性格，尤其岳不群已经定下他为下一任华山派掌门，很难想象在你师父真正将华山派交给他后，华山派在他手上会变成什么样，或许走向绝颠，或许万丈深渊。”

听到这里，令狐冲轻笑一声。

即便万丈深渊，那又如何？

“不过……”

风清扬这时又道：“如果华山派在你师弟这样的人手上都难逃灭亡的命运，那华山派亡了就亡了吧。”

听着对方的话，令狐冲知道风清扬心里还是对华山派有着很深的感情。

想到这里，令狐冲情不自禁道：“太师叔，您就回华山来吧，现在华山需要你，有你在，华山派会更好。”

风清扬淡淡笑了笑。

“华山派不需要我。”

他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就在这思过崖了却余生。

何况没有他在，华山派才会更好。

“好了，不说这些了。”

风清扬略过这个话题，转而提起了令狐冲自己的事情。

“你上次不是说岳不群已经同意将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你了吗？现在你那个六师弟都已经快要成亲了，怎么你这个大弟子还没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