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洛水绞着手指，红纱衣的衣摆都被她抓烂了，犹豫了半晌，还是痴痴艾艾地说着，“不，我不会放弃他的。”

“你长得再好看，我也不会主动退出的。”她闭上眼睛，大声对自己的情敌说道，“我们只能公平竞争！”

她真是一个可怜可爱的小女孩。

没有什么坏心思，从出生到现在顺风顺水，一直被人保护得很好，所以她能用善意对待每一个陌生人。

朱水云噗嗤一声，笑得乐不可支。

大概是一个傻白甜富美。

“你，你！”洛水气急了，“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好吧，我知道我没有自知之明，”她颇为自暴自弃，踹了一脚案几，“但，但我们都私定终身了……就算知道希望渺茫……哪有那么容易，放下……”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地板印上了深色印子，有细微的啪嗒水声。

她迷茫地抬头，摸了摸脸，这才发现自己脸上一片湿润。

朱水云的笑容慢慢收敛，她上前一步抓住了洛水的手，洛水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等了那么多年，值得么？”

“……”

“你就甘心这样等着吗？”

“……”

“李先生在天启多么有名，你难道不想去找他吗？”

听到这句，洛水终于开口：“……当然不甘心。但，他已经拒绝了我，我是很贱的人吗？要上赶着去找他？”

“所以，你不去上赶着找他，但就在这里痴痴等着他，等了十几年？还要再等多少年？”

洛水沉默着低头，似乎听出来了朱水云并不是自己的情敌，心里的防备一松，看着那张明艳的脸，语气带上了几分自己都没有想过的委屈。

“……那又怎么办，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朱水云的确不懂，在她看来鲜花那么多，就算有人拒绝了自己，她也不觉得难过，找下一个更好的啊。

如果非要说遇见的那个是最好的，那不爱自己、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就不可能是最好的。

朱水云想得很开。

“那我带你去揍一顿李长生，你愿意吗？”朱水云问道。

“？”洛水惊愕抬头，甚至忘了哭泣，泪珠挂在睫毛上，将落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