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灵魂的震响将方天仇唤醒过来，脸上扭曲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逐渐消失，熊熊的真火也开始缩小熄灭，又过了片刻，方天仇的眼神才变得清明。

只是这个时候方天仇和张羽都没有发现，阎王灵魂僵硬的表情也有了些松动。

“大哥，你差点入魔了，我再晚上一步就要出大事儿了。”张羽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说道。

方天仇回想到刚才的情形也是心有余悸，若不是张羽及时出现，说不定自己会被凤血的凶性吞噬，变成一具只知杀戮的傀儡。

“都怪我刚才一时冲动，没有把控住心境，要不是你回来了后果不堪设想。”方天仇长舒了一口气，这么一会儿工夫后知后觉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衣服。

张羽看见方天仇已经无事，便把目光放在了阎王的魂魄身上，却见那道魂影已经如同一片薄雾，眼见着便要消失。

张羽急忙追问道：“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会密宗术法？”

方天仇也疑惑望去，这个问题他也很好奇。

阎王飘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惨笑。

方天仇吃了一惊，按说拘灵法旨拘来的魂魄，自我意志处在被压制的状态，应该不会有表情出现。

阎王他又双手合十对两人深深行了一礼，神情庄重肃穆的回道：“贫僧得善。”

他说贫僧？

他真是个和尚？

方天仇和张羽闻言脸上的表情分外精彩，怎么怎么也无法将佛门中人和作恶多端的西南鬼门之主阎王联系到一块。

而且一眼下的观感，这得德善给人的感觉，和阎王比起来也是天差地别。

“既然你能使用伏魔袈裟，应该也是密宗的传承，既是佛门中人为何行此天地不为伤天害理之事。”

德善他脸上最后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身影便如轻烟般飘荡消散，空中却传出了德善的声音。

“昨夜夜叉心，今朝菩萨面，夜叉与菩萨，不隔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