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的天才程度，更是夸张到逆天。

寻常人数十年都练不出来的武道三境，被他喝水一般数个月便横跨而过。

这份才情，放眼整个稻妻，就是比之历史上的四大高手也不遑多让。

土门一郎真的觉得，这等稻妻历史上几乎从未听闻过的“破限者”，极有可能在自己存在的时代诞生。

这是稻妻武道界的幸运，也是每一名稻妻武者的不幸。

与这样一个人同处于一个时代，肉眼可见的天堑几乎无法跨越。

再过一段时间，可能自己站在他身边都难。

但不是现在。

“松生阳太和国越大和与你的仇怨已经无法化解，到时候你过去，他们必然无视眼狩令强行出手。”

“两名神之眼持有者，你能有多少胜算？”

何川平静望着白狐之野西北。

长时间的磨练让他少了一份年轻人的激进，多了一份从容。

棱角分明的面容因为散发出来的气势而显得很有魅力。

明镜止水流周围，不少女弟子悄悄看向这一边，秋波盈盈。

比起不惑之年的宗家，这位近来在稻妻声名鹊起的同辈人物，更加耀眼。

听闻了土门一郎的问话，何川微微一笑。

“一打二，还是一命和二命。说实话，胜算不高，只有一成。”

他前日在深渊中打零命的雷萤术士，基本花了自身五成气力。

若是与一命神之眼持有者交手，难度会陡增，提升到八成甚至更高。

二命，自不用说，必然是全力以赴，放手一搏。

如今同时应对两名一命和二命神之眼持有者，同时根据情报，他们都是二境巅峰的武者。

两两加持起来，一成胜算都算高的。

土门一郎眉头皱起。

“既然知道胜算如此之低，为何还要强行冒险？盲目搏命，不是武士所为。”

何川面带笑意，说出的话却没有丝毫迟疑。

“我有不能退缩的理由。”

珊瑚宫心海尚且为了虚无缥缈的道义而崎岖而行，他岂能置其不顾。

松生阳太，国越大和，必须死，然后明镜止水流掌握其资源，支援反抗军。

土门一郎一叹，“你的天资堪称绝世，若是差上一丝一毫我都不会劝你，但死在这里，实在是太过于暴殄天物。”

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气流从何川指尖划过。

他抬头，豪气万丈，“欲登青天，何惧坠落万丈高崖，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胜算，我也必是胜利的一方。”

“此战过后，我将以凡人之躯登临稻妻神明注视下的领域，日后，便是任何一方神之眼持有者，也不敢轻视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