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可惜，能连败百里延、寇天罡，更是挡下林万法两次攻击，称之为当世第二，也毫不为过，可惜就这样死了，甚至连个名字都不曾留下。”

“昙花一现，便是如那人吧。”

看着毁天灭地般的可怕场景，四野围观的高手无不赞叹，同时暗叫可惜。

高塔之上。

武王面沉如水。

到得此刻，他才明白，尽管之前已经足够高估林万法，但如今看来还是远远低估了。

在此等手段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连二阶青龙杀阵在其面前都不堪一击，难道我张氏皇族，唯有世代听命于他？”

武王满心不甘，却又倍感无力。

他自认为修为高绝，却绝不可能挡下那等恐怖一击，不只是他，没人可以。

一掌而已，却已打碎了无数人心中的万千心思。

“何必呢？”

天穹之上，林万法脚踏紫气凝视着已无半分气机、且波涛汹涌的岛屿位置，带着几分感叹开口。

他有绝对的自信，这个世界，在之前那一掌下，无人可挡，也无人能活。

毕竟那是融合一国之国运的一掌，非人力可挡。

“嗯？”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却忽地面色大变，有些不可思议看向下方。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踩踏在翻涌的波涛之上，随之起起伏伏。

“我很想知道，那样的攻击，你能来几下？”

并不算高、略带嘲讽的声音传来，落入林万法耳中，却似乎比惊雷还要响亮。

“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样的念头自他心头升起，刹那化作狂澜，脸上则露出思索之色：“你果然与其他人不同，不过我很好奇你是以什么手段躲开我的攻击？以至于连你的半分气机都感应不到。”

“那么你能否告诉我，之前所施展的手段真就是你自身的力量？而非借助了其它什么？”

穆辰淡淡反问。

之前的碰撞，虽然林万法确实很强，但远没有强到完全无法对抗的地步，结合那些紫气和踏空之术，他隐隐猜测这家伙同样借了力。

只是这种借力很高明，了无痕迹。

“有区别吗？”

林万法神色淡然：“与天地相比，即便是最强大的武者，也终究渺小如蝼蚁，唯有借天地众生之力方才能真正无敌，你虽有些手段，却终究只是人，三招已过，离去吧，莫要逞强。”

“离去？”

穆辰却摇了摇头，仰头直视林万法：“如果我说不呢？”

脑海中，林万法的精神烙印收集还未过半，他又怎会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