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佯装不懂，正色道：“怎么了？”

本就难以启齿，跟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逼自己开口的，哪儿算到谢祁会故意整他……

他抓上谢祁的手，摩挲起他纤长的中指，暗示说：“这个。”

谢祁唇角轻勾，伏到他耳边细语：“请别人帮忙之前，是不是要拿出点诚意？”

竹喧迎上他炽热的目光，压抑着欲望乖乖地问：“你想要什么，亲吻吗。”

谢祁从没忘记给自己争一个名分，扣住他的手指，认真道：“能送我个男朋友吗，我发誓会好好对他，认真地跟他过好每一天，一辈子都不会让他后悔。”

竹喧眸光暗下去，每每想到这方面，杂念就会一股脑往上涌。

他从谢祁的指缝中脱离出来，在谢祁失望的神色中坐到一边背对他，沉声道：“我现在情况还不稳定，随时都会变得更坏，总不能到时候抛下你。所以，我还没法答应你。”

谢祁默默看着那个背影，兀自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起身去了卫生间。

“对不起嘛。”竹喧侧头小声嘟囔。

谢祁好半天没出来，竹喧不放心他，赤脚下床来到门口扒门听动静。

水声，是在洗澡。

他靠着墙蹲下来，然后盯着门出神。

半晌，门把手转动，谢祁擦着头发的手一顿，赶忙拉他起来，声音里带了几分无奈：“怎么还没睡觉，是因为想上厕所吗，你可以敲门叫我快点的。”

“我以为你生气了，”竹喧垂着头，捏紧他的手指往床边带，“你进去太久了。”

“你先睡，我还得擦头发，还在滴水，”谢祁轻轻推他，“去吧，别等我了，不早了，明天还得做任务，你得睡觉了。”

竹喧立在他面前不动，眼巴巴望着他，像做了错事后被主人训斥的小狗。

“没有生气，最多有点难过，”他揉了把竹喧的头发，声音放得轻柔，“好啦，去睡觉，乖点。不想被当成小孩哄就自觉一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