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又要僵起来，会计从黑暗里走出来说：“大海，跟我出来一下。”

秦沧海不愿意，但是会计说：“我有事跟你说。”这才不情愿地被拉出去。

白老大看向秦曼，眼神就变得柔和起来：“怎么能让你一直站着，别累坏了，我来扶你扶进去歇歇。”他说着果然伸手去搀。

秦曼奋力甩开他的手，站得远远的，也没有什么局促的神情，她就这样直勾勾看着白老大。

白老大喝了酒的脸忽然恼怒地看着黑暗里说：“原来也是个笨东西。”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他骂完气鼓鼓找了个位置坐了，秦曼就往外走。

过来两个白家的妇女说：“急什么，来都来了，别急着走。”搀着她就往屋里走去。

这间房特地收拾过的，里面明显比村里人的屋子要齐整些。

傻儿子正趴在土炕下面用手从炕洞里掏鼓什么，弄了满脸灰，一个妇女说：“大龙，别玩了，你媳妇来了。”

秦曼大怒扭头说：“你乱说什么？”

回答她的是两个妇女古怪的笑。

大龙拍拍手站起来，看见秦曼眼前一亮说：“大肚子，你来了，快跟我玩。”说着伸手来抓秦曼。

他的年纪其实也不小了，只是他的脸又不胖，所以远远地看不出年纪，秦曼闪开说：“别碰我，你这个神经病。”

大龙的神情立刻变得委屈起来说：“我不是神经病，我不傻，你是坏女人，我打死你。”

他粗暴地对秦曼又踢又打，秦曼慌忙躲开，门忽然打开了。

原来是白老大又走进来，见状抓住傻子，啪啪打了几个耳光，用力把他推在外面。

这才回身对秦曼说：“别怕，有我在。”

傻子在外面哇哇大哭还骂人，秦曼说：“我要走了，我害怕。”

白老大说：“怕什么，我在这里呢，他不敢进来，跟我说说话吧。”

扭头看了一眼门外，傻子的像是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趴在地上看着。

“你是大干部，我只是农民，你说什么我也听不懂。”秦曼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白老大并没凑过去，而是在土炕上坐下说：“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