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山像是被剃了头一样，只剩下形态各异得石头。

别说兔子，老鼠都没有一个，一片死寂，饥荒让人变成了大自然的破坏者，能吃的树皮草根都被割了去。山像是扒光了衣裳的老人，一刻得不到生息。

走到一个山坳里，有个声音说：“等了你半天，怎么这么久？”

他没好气地说：“我要干活，又不像你这样娇贵的大小姐。”

秦凤英从山坳里走出来，天已经有了凉意，她还穿着裙子，走到秦淮面前转了个圈说：“好看吗？”

这种粗糙的六十七年代的审美，秦淮当然是无感的，但他违心地说：“还行，很贵吧。”

“话都不会说，活该你一辈子都买不起这样的好东西。”

秦淮心说：“你这个小-贱-人，一件破裙子还来嘚瑟。”张口说的却是：“买不起能摸摸吗？”

秦凤英嘿嘿笑说：“摸要钱，一把五毛钱。”

秦淮马上收了手说："那算了，东头的二妮随便摸还不要钱，"

“我就知道，那个臭丫头，年纪轻轻就不要脸，敢跟你勾勾搭搭，回头我就撕烂她的脸。”

“我又没栓你裤腰带上，话都不能跟别人说了？粮食呢？”

秦凤英说：“急什么，上次没伺候好我，今天你得补上才能拿走。”

秦淮说：“今天不卖，你给的是上次的报酬，不要弄混了。”

“你行不行啊，我看是不行吧？想要粮食拿肉来偿。”秦凤英的瘾很大很大，恨不得撕烂秦淮的裤子。

秦淮重重给了她的手一下子说：“小本生意概不赊欠，把账清了再说。”

秦凤英精虫上脑，嘀咕着非要来点好处，秦淮这才蜻蜓点水来了一下，她立刻又想要更多，秦淮扭头就走说：“你这女人不懂规矩，以后不要找我吗，再见。”

见他好像真生气了，秦凤英说：“死瘸子你变了，以前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现在一点不听我的话了。”

“物品跟你一个赖账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两人的皮肉交易，明晃晃的拿到桌面上来说，这让秦凤英心中升起古怪的快感。

女人总是喜欢掌控自己的男人。

“行了行了，真没意思，我今天都洗了澡来的。”秦凤英哀怨地说，

秦淮这才笑着说：“我看了，好看。”

秦凤英明显不满意，在山坳里了转了几个圈说：“看到那么好看的我，你一点都不动心吗？”

没想到秦淮却猛然抽出了刀说：“不要动。”

说完举刀就往她的头上砍来，秦凤英吓得尖叫说：“好狠心的男人，虽然不是夫妻，咱俩毕竟睡了，你不能杀我。”她说着闭上了眼，一个劲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