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是眼睛要闭不闭地想睡午觉。

听到孙子下楼的声音，老爷子这才缓缓睁开眼瞥了他一眼，悠悠道：“又要出去画画啦？”

“爷爷，那地下室咋回事啊，我能不能放点东西进去？”

张高还懂得委婉，没有一上来便开门见山问他爷爷，奶奶的尸体怎么会在地下室。

主要是爷爷年纪大了，他怕惊着老人家。

不过这二十年来，他家的地下室钥匙除了他爷爷后，其他任何人都没有。

老爷子听到他提起地下室，脸上表情未变，只是摇着扇子的手稍微顿了顿。

“那地下室没地方让你放东西，家里空房间多的是，随你造，地下室不能。”

张高急了，爷爷这态度，让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爷爷，您——”

“她再不去地府，最多半年，魂魄就会散。”

李彤懒得听他们爷孙俩你来我往慢慢试探，直接淡声开口。

这下老爷子脸上的淡定消失了，扇着扇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眉头一皱，抬眼看向孙子。

“你手机里谁在说话？”

张高赶紧蹲在老爷子身边，将他一块置身摄像头的范围内，然后跟他解释。

“爷爷，这是一个很厉害的大师，大师说......奶奶的尸体没有葬在后山，而是，而是在地下室里面......”

他说罢，观察着自家爷爷的情绪。老爷子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锁住镜头里面表情淡然的李彤。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小姑娘，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的声音沙哑，他没回答孙子的问题，也没质疑李彤，只是想再确认她方才的话。

“你应该也有感觉到，她近两年的状态不如之前了，不是吗？”

李彤同样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又把这个问题还给了他。

老爷子身体从躺椅上费力地坐直，张高赶紧用另一只手扶着他。

“李大师，你可有什么办法帮帮我和小冉？”

李彤叹了口气，“你们何必这么执着？这二十年难道还不够吗？

你也没几年光阴了，先让她去地府等你吧，不然她只能等着魂飞魄散。”

李彤说老爷子没几年时间了，一旁的张高紧张担心不已，倒是老爷子自己坦然得很。

老爷子垂眸久久不语，张高干着急，网友则是满脑子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