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哥已经知道这令牌的来历，那关于你的身世......”云卿月沉吟，担忧地看着他：“大哥可想过自己的身世会和天盛皇室有关？”

“想过，”看出她的忧心，云晚舟轻笑宽慰：“你不用担心，关于身世的问题，就让它顺其自然就好。”

从他知道手上的令牌是龙虎令的时候，他就想过自己可能会和天盛皇室有关。

但他从来不强求什么，也无力改变什么，一切都顺其自然就行。

云卿月释然含笑：“大哥能看开就好。”

大哥从来都对自己的身世不上心，他说过他已经习惯了如今安逸清净的日子，如果他的身世真的跟天盛皇室有关，那他身上可能肩负着重任。

他向来孤傲惯了的一个人，若是日后他卷入天盛的朝廷纷争，她怕大哥适应不了。

不过他现在能看开，她也放心了。

......

又过两日，白芷瑶突然来找云卿月辞行。

“你要回南燕了？！”

听白芷瑶说她要走了，云卿月一脸惊讶。

“嗯，我爹前两日已经传信过来，说已经派人来接我了，”白芷瑶淡淡哀愁，苦笑一声：“卿月，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不能再留一段时间吗？”云卿月有些不舍。

白芷瑶叹息：“不能再留了，我爹都派人来接我了，不过回去也好，好久没见过我爹了，他一个孤家老人在府上也挺孤单的，我回去多陪陪他。”

她从小就没了母亲，都是她爹把她拉扯大，如今她爹年纪大了，一个人在府上也孤独，她该多陪陪他了。

云卿月看她这次真的是要走了，也劝说不了什么。

白芷瑶握住她的手，歉笑一声：“对不起卿月，有件事我一直没对你说实话，上次在皇宫你大哥中媚药，我确实帮了他。”

云卿月已经猜到了，只是有些不理解：“你为何不说明这事儿，却想着隐瞒？”

“因为我不想因为此事让你大哥困扰，”白芷瑶心里凄然，眼圈默默红了：“你大哥不喜欢我，若是他知道这事后，你觉得他会不弥补我吗，他若是娶了我，他的人我得到了，但他的心依旧不是我的。”

她抬眸，眼底水光转动：“卿月，这对我和你大哥来说，都不公平。”

云卿月突然理解白芷瑶了。

她虽然很喜欢大哥，但从来没有迷失过自我，依旧保持着清醒。

她明明可以用这件事让大哥来对她负责，但她却没有这么做。

她心里清楚，哪怕得到大哥的人，却依旧得不到他的心。

云卿月问：“那大哥知道这件事了吗？”

“嗯，我已经告诉他了，”白芷瑶轻笑，脸上带着释然：“他说要对我负责，但我拒绝了。”

她也是一个很骄傲的女子，她希望自己的感情能够是两情相悦，她爱的男子也能爱她。

若是不爱，她不想把彼此捆绑在一起。

云卿月能理解她的决定，笑叹：“难得你一个姑娘家这般清醒。”

虽然她一直都想让大哥和芷瑶在一起，但感情的事情又不能勉强，她也有心无力，只能顺其自然，看两人的缘分了。

......

过了几日，来接白芷瑶的队伍到了。

白芷瑶简单收拾一下，便准备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