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苍栖越发不安，嗓音轻柔：“月牙儿，怎么了？你方才不是去找我了吗，怎么突然就走了？”

“我不走还留着那里干嘛，继续看你和明荨缠绵吗？”云卿月眸中泛起了水雾，尽是嘲讽。

“什么？”凤苍栖没听明白，语气依旧是那么不厌其烦的低柔：“月牙儿在说什么胡话，我方才跟明荨在书房里聊婚约的事情，我根本就没碰她，我跟她离得很远......”

“凤苍栖，”云卿月打断他，那双杏眸沉静得没有一次波澜，只剩冷漠：“我亲眼所见你和她在床上缠绵，你为什么还狡辩。”

凤苍栖被她眼中的冷漠刺痛：“月牙儿，我没有狡辩，我说的是事实。”

虽然不知道月牙儿为何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她方才看到了什么，但他和明荨真的是清白的。

“凤苍栖，我们退婚吧。”

云卿月脸色很平静，仿佛说的话只不过是寻常。

她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也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凤苍栖已经喜欢上明荨了，那他们就好聚好散。

“你说什么？”凤苍栖惊愣，手上握紧她的手腕，怔然的脸色似是在幻听。

“我说，我们退婚吧，日后祝福你和明荨。”

云卿月语气平淡，脸色不见分毫伤感，她抽出自己的手腕，话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凤苍栖挡在她面前，桃花眼轻颤，他努力压抑着情绪：“月牙儿乖，别闹好不好，我听不得这样的玩笑。”

即便是心慌意乱，但他还是那般宠惯地看着云卿月，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轻哄。

“我没有闹，也没有开玩笑，我说的真的。”

云卿月垂着眸，没有看一眼凤苍栖。

似是她的眼里，再无他。

凤苍栖眼底席卷阴雾，紧紧把云卿月抱在怀里：“不，我不退婚！月牙儿为什么这么狠心，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不知道是我哪里没做好，你告诉我，我会改，别把我丢掉好不好，没了你我疯的。”

哪怕他现在眼底的暴虐在躁动，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发狂。

他永远都是把自己最温柔的一面留给他的月牙儿。

云卿月鼻尖一酸，眸子泛红。

他看她的眼神，明明那般缱绻温柔，他说的话，又是那么真挚宠溺，他对她的爱不似作假，可他为何还要背叛她呢。

云卿月想要挣脱凤苍栖的怀抱，却被他紧紧搂着。

“放开我。”

云卿月语气微冷，没有一丝感情。

“月牙儿把方才退婚的话收回，我就放开。”

凤苍栖心里慌乱，他怕他一放手，月牙儿就弃他而去了。

“凤苍栖，别逼我动手。”

“那月牙儿就把我杀了。”

他啊，爱她如命，甘愿把命她。

云卿月快速在凤苍栖身上点了一处穴位，他身子一麻，不自觉的松了手。

云卿月趁机远离他，薄凉清冷的眸色看他一眼，转身继续走。

听到背后有动静，云卿月蓦地转身，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冷眼绝情：“凤苍栖，你再跟过来一步试试。”

凤苍栖立即驻足，不敢再上前一步。

“月牙儿，非得要这么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