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恶心透了的颜宇表示不想说话，扶着余秋里站起来后，咬牙切齿：“走！”

“行。”

两人一路向前，黏稠的血液被踩出了“吧唧”声，空气中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这和之前在商城那里闻到的气味很像，但是血腥的气味却是更浓烈一点。

泳道是倾斜的，倾斜着往下，还没有完全凝固的血液都缓慢而平静的往下流淌。当走到甬道的尽头时，血液已经积累的很多了，每一脚下去，都能踩出一个深深的凹陷。

尽头是一扇铁门，站在铁门前，余秋里的嘴角再也压不住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这道铁门，但没有像上次那样炸开这道门。

丝丝缕缕的[暗夜]从她的指尖流出，沿着铁门和门框之间的缝隙走了一圈，厚重的铁门便紧靠着水的张力矗立在那里。

“颜宇，站到我身后去。”余秋里声音里带着激动，周身弥漫着嗜血的气息，颜宇知道，她，要开始杀戮了。

“嘭！”

铁门被一脚踹开，响亮的声音吸引了门后所有生物的注意，一双双嗜血的眼睛齐齐看向这方，扑面而来是更加浓厚的血腥味，以及，更加暴虐的气息。

倒金字塔的看台中，她们站在最高处，它们在下方望着。

下一刻，两方同时开动。

各种生物的嘶吼声和少女有些疯狂的笑声，在空旷的地下格外清晰，看台之所以还叫看台，完全是因为现在它仍然成阶梯状。

每一脚落下，都踩不到结实的地面，反倒是柔软而滑腻的肉体与内脏，每一次的跳跃，都会带下数具头颅与肢体。

在一次次与鲜血的碰撞中，余秋里总算能找到那消失了数年的杀戮感，不同于刚重生时毫无意识的杀戮，这一次的杀戮，在她的眼中是鲜活的。

颜宇就站在门口，欣赏这一场血腥至极的视觉盛宴。她总觉得组织里面的人有一点疯狂，在看到组织里面的人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了，现在，她终于知道疯狂在哪里了。

酒厂里面的人，每一个都像是为杀戮而生的机器，但又不是完全的机器，他们总能在杀戮中寻找的快乐或者是兴致，总是有法让他人觉得他们有病。

就像现在。

看着那些明明一颗炸弹就可以解决的上蹿下跳的怪物们，以及一刀一个怪物，还在那嘎嘎乱笑的余秋里，颜宇表示真的心累。

将两条腿从凝固的血液里拔出来，颜宇迈进门，推了几具尸体下去，腾出一片较为干净的地方，站在最高处，观察着下方。

下方的不止有丧尸，还有变异动物，这些动物体型各异，单凭肉眼，根本无法分辨这些在变异之前是什么东西。

而且，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遵循身为丧尸或者是变异动物嗜血的本能，反而是执着于杀戮。

自己站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任何一只前来，反倒是不断攻击着那些表现出攻击性的东西，不管对方是否丧失了攻击能力。

这样的反常让颜宇想到了真正的杀戮机器。

机械的杀戮在这下方四处发生，颜宇闲来无事，掏出没有打完子弹的手枪联系准头，不断转换着位置，时不时开枪阴一下余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