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委屈又硬撑的模样，让钱叶州下意识皱眉：“谁让你来的？”

“月宝家就是我家，我在我家到处溜达不行吗？要你管！”

林启明傲娇得很。

钱叶州眸色更深了，语气不阴不阳：“行，我不管。”

林启明一听话头不对，连忙摆手：“别别别，好哥哥我错了，你啥时候管都行！”

谄媚的话，让钱叶州可耻地气消了。

他很想把人往外撵！

对上林启明期盼的眼神，又实在说不出来一个拒绝的字。

两人在门口僵持片刻。

钱叶州终于妥协了：“算了，你进来吧。”

“嘻嘻。”林启明笑着走进来，看见他桌案前一大堆文件，哟了一句，“大半夜还在忙呢？”

“嗯。”钱叶州情绪不佳。

林启明选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下，又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钱叶州皱眉：“你大半夜来敲我的门，就是为了表演喝茶？”

“当然不是！”林启明喝茶当喝酒一样豪迈，“我是来找你解释的！”

“解释什么？”钱叶州有些窝火，“解释你一直派人骚扰我的委托人，还是解释你处心积虑地要把我逼出律师界？”

“我没有！那都是我大哥做的。”

“证据呢？”

林启明笑了：“钱大律师，你弄反了吧？”

“什么？”

“你们律师界不是向来主张——谁质疑，谁举证么？”林启明也是为爱读过两本律法书滴，“你怀疑我，自然该由你拿出证据！而不是让我自证清白啊。”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钱叶州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