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公望是你想要成为总若头道路上的最大阻碍，你不扳倒他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你们肯定有一战，我是这样想的。”似乎是老了的缘故，伊藤武太变得有些啰嗦，主动解释了自己的猜想，“所以我才觉得，就算我开价低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他为什么要向我解释自己的想法？

——是真的老了，脑子都有些不清晰了，以往那敏锐的思维已经消失了？

——还是说他在诱导我往这个方向想？

“这是卖命的买卖，没有高额的报酬我可不会行动。”源夜将这份话语埋在心底，语气依旧平静的说道，“更何况就算我真窥视总若头的位置，也大可等一等，总长都快要死了，到时候情况肯定会有新的变化，未必没有机会，至少比赌上命拼这一次机会大点，毕竟还年轻，我等得起。”

“是啊，谁都会死的，过去风光无限的江户联合总长也不例外。”伊藤武太听到源夜的话，似乎被触动到了，眼神迅速暗淡了下来，颇有些自嘲意味的说道，“年轻还是好啊，这才是最大的本钱，胜过一切报酬。”

“虽然我确定你和柳生公望必有一战。”伊藤武太叹了口气，态度也软了下来，“但你说的也挺对的，这毕竟是赌命的买卖，不给点大额的报酬，似乎也说不过去。”

“我可以给你二十单位的灵玉。”伊藤武太给出了自己的出价，“还有一份我的自己的观想法。”

“你应该知道，一般的超凡者是不能随便修炼别人的专属观想法的。”源夜问道，“你觉得你的专属观想法对于我来说有什么价值吗？”

源夜现在已经并非是对于超凡知识一无所知的小白了，虽然一些“常识”仍属空白，但他对自己专门去搜寻的专业知识，还是很清楚的。

二十单位的灵玉固然很吸引人，毕竟每单位灵玉就等同于五千点灵能，二十单位的灵玉所蕴含的灵能多达十万点，相当于两百七十多年的寿命，不可谓不诱人，但为此答应下来就有些不值当了。

从第一领域顶点晋升第二领域，需要的是【观想法】，这个名字也是为了顺应传统文化而进行的艺术化命名，如果用正常的描述来说，应该是“抽象形式的第二脑结构图”。

毕竟超凡者的大脑在完成第二领域的修行之前，并不能做到和计算机一样的事，却又需要生造一个类似计算机结构的第二脑，这就陷入一个悖论——超凡者的大脑需要自己制造出第二脑来，才能完全理解第二脑的结构并做到对灵能的并行和精细操控，但理解不了结构又没办法造出第二脑来。

那就只能用抽象的方法，将第二脑的结构隐藏在一些抽象的图案中——大多是神鬼妖魔之类的东西，然后利用人脑对于抽象事物独特的解读能力，用取巧的办法使超凡者理解怎么制造类计算机结构的第二脑。

而超凡者之所以需要第二脑，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超凡者并不能如同计算机一样，只要条件允许，可以开近乎无限多的线程进行运算，这是完成了主思维体改造之后，超凡者本身依旧做不到的。

毕竟超凡者的主思维体只是提升对灵能掌控的是数量和精度，而灵能目前看来是无限可分的，需要一个额外组件来帮助超凡者完成并行操控这个任务。

二是因为为了完成第二领域的修行，超凡者需要一个“不被自己灵能认同”却又“仅受自己操控”的“外物”，来对自己的主思维体进行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