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被周围嘈杂的声音惊醒，他猛然起身，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之后才重新躺在了床上。

这是守夜人的医疗室，这个地方他最近几天来了好几次熟得很，就连天花板到底有多少块瓷砖他都一清二楚。

“你醒了。”

欧娜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莱尔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

“我是不是又惹麻烦了？”

听到了莱尔的声音，欧娜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后放下中性笔走到了莱尔的身边。

“麻烦倒是不至于，你的身体和精神情况让我很担心。”

“之前剂量的药物已经不起作用了，我昨天尝试加大了两倍的剂量，才让你的精神趋于稳定。”

说到这里，欧娜的眼神止不住的担心。

“放心吧，昨天是特殊情况，种种原因叠加在一起才造成了这种结果，之后会稳定不少。”

莱尔摇摇头，他并无大碍，只是吃多了镇定剂脑袋有点昏沉而已。

“最好如此。”

欧娜看着莱尔不像说谎的样子，这才放下了心。

“乔淑呢？”

提到乔淑，莱尔的声音都变得低沉了几分。

“她已经醒了，但情绪刺激过大加上过分透支身体力量，她现在还需要静养，目前似乎正在和刘老头谈事情。”

欧娜随意的开口回答道。

“多谢欧娜姐，我暂时没事我就先走了。”

道别之后，莱尔来到了刘老头的办公室面前，站在门口，他能够听到里面乔淑的说话声。

“你决定好了？”

刘老头的声音有点沙哑，和往日嬉皮笑脸的情况完全不同。

“嗯，我决定好了，留在这里，成为守夜人。”

乔淑的声音响起，听到乔淑的回答之后，莱尔忍不住走进了刘老头的办公室之中。

饶是莱尔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仍然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一跳。

乔淑，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此刻却像是五十岁左右的妇人一样，皮肤蜡黄，头发也变得灰白。

“你……”

莱尔的眼神变得越发自责。

“副作用。”

乔淑苦笑一声。

“等到被你偷走的力量重新回来，我的情况能够好转不少，但是据说我这头发是没有办法回来了，不过这样也挺好。”

“只可惜，你还没来得及替我求情，就已经用不到了。”

莱尔越发的沉默，手在背后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生离死别，这样的事情你们以后还会见到很多，指不定你们下次送走的就是我这个糟老头子。”

“不过放心，在我走之前，这个仇守夜人会带着你报了。”

刘老头在面前的一份文件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将它放在了乔淑的手中。

“你现在已经成功晋升为【药剂学家】，虽然身体的力量暂时亏空，但也满足了特招的水平，我已经申请好了名额，之后你就跟着第十小队，去中城大学那边。”

刘老头看着乔淑眼神之中的疑惑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