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恒只是轻轻的摸了摸沈蓁蓁的头发。

“出去有点事。”

沈蓁蓁的头发又长又密，早上沐浴完之后绞发之后就只是披在身后，没有梳发髻。

这要是放在之前，沈蓁蓁绝对是不会允许顾清恒摸她刚洗完的宝贝头发的，但是这次她却是十分享受顾清恒的抚摸。

脑袋还乖顺的蹭了蹭，扬起头看着顾清恒的侧脸。

“那处理好了吗？”

“嗯。”

沈蓁蓁和顾清恒的相处虽然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主动说话，她说一句顾清恒回一句，但是他们两人一直都是很温馨，氛围很融洽的。

顾清恒也不会像是在外人面前那般惜字如金。

可是现在他们虽然也是沈蓁蓁在主动说话，但是很明显与往日不同，沈蓁蓁在很刻意的找话题聊，而顾清恒每一句都听见了，也都作出了回答。

只是每次都是:不是“嗯”一声就是点头，亦或是很简短的一句话回答。

你说顾清恒不上心吧，他又句句有回应，你说他上心吧，他明显比往日冷淡了许多。

沈蓁蓁每日与他朝夕相处，还能看不出来他的变化？

“事情很棘手吗？”

“没有。”

“哦，那就好。”

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不尴不尬的，沈蓁蓁说一句，顾清恒回答一句。

沈蓁蓁的眸子渐渐的黯淡了下来，她就是再迟钝，也能感受到顾清恒今日的不同。

抱着顾清恒脖子的手也松了几分，努力的维持着嘴角的笑意，可是嘴角的笑意却始终不如最初那般热烈了。

“我们，我，我听梅琴说，我们改走水路了？”

“嗯，方便。”

本来沈蓁蓁还想问为什么，结果顾清恒已经先行一步回答了。

沈蓁蓁这会儿是真的找不到什么话说了，他们之间的气氛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尴尬过。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随时都可以。”

说着顾清恒已经低下头看着怀里的沈蓁蓁，一时对上视线，沈蓁蓁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眼神闪躲。

“那，那准备好就走吧。”

“好。”

说着顾清恒已经一把抱起了沈蓁蓁，朝着门外走去，窗堂风吹过，软榻矮几上的画本子被风吹的翻了几页，发出“沙沙”的声音，走出去的两人并没有察觉。

沈蓁蓁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拒绝，毕竟她的脚是真的疼，刚开始疼的时候没注意，毕竟那个时候在和人打斗，不能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