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山扶着安妮，又拿着安妮的手用她的指纹打开进户门，把安妮扶进卧室，安顿在床上，就在路小山准备出去烧开水的时候，抬眼看见了梳妆台上的相架，相架上是一幅女人的照片，这幅照片上有一张深深印在路小山潜意识里的脸，确切地说是印在慕容临安大脑里的脸，一张上嘴唇左边长着一颗小黑痣的脸。

路小山突然觉得，如果把这颗小黑痣点在安妮的上嘴唇左边，安妮应该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

路小山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对安妮一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原来她是那个清晨被人追逐的女人，她为什么会被追逐呢？她那时被裹着被单带到哪里去了?此时的路小山大脑里充满了疑惑。

看着醉卧榻上的安妮，路小山对这个女人好奇了起来。但这些他都无法去问安妮，安妮怎么也不会想到，路小山知道去年在首府大成都那个宾馆的凌晨，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路小山为安妮烧好一壶开水，又拿了一个杯子，悄悄地放在安妮的床头柜上。然后关好门，离开了安妮的家。

第二天，州教育署。

路小山拿出励志教育的文件，他把文件翻到实施方案高阶C年级部分，在“5月中旬开展重温高阶A誓言，高考誓师”下面画出粗红线，然后去给卡尔长雄汇报工作，在汇报的最后，路小山说：“署长，现在是五月中旬，你看看这个文件。”

卡尔长雄接过文件，看到了路小山划线的部分，然后道：“你通知尹恩副署长和艾可森部长到我这儿来。然后你也一起过来。”

路小山答应着回到办公室，他之所以给卡尔署长提醒这项工作，是他认为高考胜败决定于考生，考生的追求与教育署的目标高度一致，在激发考生内驱力的所有影响因素中，最有效的因素是考生的青春梦想，励志教育实施方案里，在高阶A刚入学的时候，就要求学生确定三年奋斗目标，瞄准理想的大学，到高阶C设计重温誓言，再次定位靶向，能够进一步聚焦火力，发起向理想前进的新冲锋。

很快尹恩、艾可森和路小山三人来到卡尔长雄的办公室，卡尔长雄先让艾可森汇报励志教育近期的开展情况，艾可森汇报完，卡尔长雄看向路小山，“这个方案的初稿是你撰写的，你最有发言权，小山也讲讲你的思考。”

路小山点点头，“和控辍保学一样，励志教育也是署长的思路，我只不过是把署长的思想写到纸上，尹副署长带着艾部长和全州学校的教干教师把它落实为具体的教育实践。”

“我个人认为，控辍保学和励志教育都要常态化，15年一贯化，不要有冷的时段，也不要出现弱的年级。这两项工作都是教育的基本也是重要的工作。比如高阶C现在需要按方案，开展重温当年誓词，高考誓师教育活动，据我所知有的学校没搞这个仪式，有的学校虽然搞了，但是没有重温高阶A时的誓言，教育活动这样开展就停留在肤浅的层面，很难入脑入心，激发不出内驱力，属于无效教育。”

听完路小山的话，艾可森和尹恩不住点头，尹恩对路小山赞许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