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我妈妈她——”程晓薇猛的抬起头来，“她就是很心急要回家而已！”

?“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他说，“她差点撞了人，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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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在下着大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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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天独厚的时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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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能这么一意孤行，偏看偏听？那都是你的主观想象，况且，到最后被撞的是我妈，那个人根本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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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庆幸最后被撞的是张秀雯，否则后果会更加不堪。”程叙舟说，“就不止是送出去疗养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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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完，他手里的杯子狠狠敲在台面上，回过头：“祁锐，把你的客人领走。”

祁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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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不是还防他防得跟蛇虫鼠蚁一样么，这会儿又要他去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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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薇赌着气走回屋子里，坐在沙发上，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掉，抓住祁锐说：“锐哥，我们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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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锐有点措手不及，这兄妹两个到底是有什么说不开的？他怎么突然就成了夹心饼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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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薇已经又重新倒了一杯酒，举起杯子来说：“我哥啊，他有被迫害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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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锐压了一下她的杯子，“你慢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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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还有，那个谁，明明从小就跟我二哥情投意合，他偏要勉强人家。你看，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吧。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根本就不会出什么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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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锐的脸色变了一下，“晓薇，你别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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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程叙舟已经走了进来，就站在沙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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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杯子轻轻放下，对祁锐说：“这些人交给你了。”

?抬脚往包厢外面走去。

袁文骁正喝着第二支雪莉桶，看着程叙舟走出去的身影，口齿不清地喊道：“程老大，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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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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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叙舟走下楼，打电话给酒店前台要了一个房间。进去之后，把自己摔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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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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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要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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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闪光、车辆碰撞。他保护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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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晚樱站在电梯里，“我已经尽到职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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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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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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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酒量越来越差了，喝了不到400毫升的威士忌，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出现许许多多的碎片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