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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他的装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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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她看到的他，不是西装革履，就是家居服、睡衣。

?眼下，穿着一身阔身休闲装的他，不像是她现在熟悉的程叙舟，更像是……以前在程家大宅里，开着玩笑捉弄她的年轻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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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叙舟扶了扶头上的棒球帽：“怎么，哑巴了？你们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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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茹跟程叙舟的接触很有限，虽然会被于晚樱请回到望园去吃饭，但是那时候程叙舟不住在别墅里，很难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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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她“腾”地一下站起来：“程先生，我认为你不应该这么久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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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受教了。”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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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还有点人性，就该知道，晚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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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清茹，你先回去！”于晚樱及时制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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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说出来，于晚樱当初是如何地暗恋他，告白失败之后，依然贼心不死。而婚后，又是怎么样地满怀希望，把自己作践到毫无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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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对生命的那点渴望，恐怕又要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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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留一点尊严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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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尊严不值钱，那是在丢掉尊严之后，可以获得回报的前提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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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尊严丢掉了，依然还是不值钱。那么她选择留住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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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许清茹愤懑地拿起包，“我回店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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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怎么讨厌程叙舟，也知道该给他们留一点时间和空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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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默地看着许清茹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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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晚樱把装苹果片的小碟子放到一边，脸上很平静：“多谢你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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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没有讨厌，没有抗拒，也没有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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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叙舟抬起眸子，出乎意料的，这么几天之内，他居然好像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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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晚樱恨自己对他的一切都下意识地关注，他瘦了，憔悴了，她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她该关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