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还好啊？”夏油杰疑惑，因为他目前碰到的术士还是很友好的。

“啊啊，你不是一直在咒术界所以不知道也正常，你应该是被夜蛾发掘的吧。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暗中保护你不让你提前了解咒术界的扭曲面和恶心。你觉得还好是因为我的哥哥是一个正常人，而目前这个正常人对你现在看到的前院有一半的管理权，真正的掌权者都在后山。”

瞳生的手做出向上指的动作，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他的笑容在月光的跳跃下有些恶劣，眼神却冰冷“既然他们不告诉你那我来告诉你，咒术界的上层，只是一群只知道猜疑的贪生怕死的恶心的糟老头子，他们会对一切威胁到他们的存在而抹杀，他们可不在乎咒术师的命，也不在乎普通人的命，他们只在乎自己手中的权利。”

“病态，畸形，扭曲，封闭，自视甚高，多疑，自利这就是咒术界的高层。”

他紧紧地盯着夏油杰“那么，夏油君对于这个咒术界有什么想法呢？现在的夏油君还想加入咒术界吗？”

夏油杰没想到这个第一次见的同龄人这么直接的把咒术界的现状粗暴地掰开摊给他看，可以说是以另一个角度明确地告诉他，他所以为的守护普通人的英雄其实只是被上层操控的傀儡。

说到底，现在的夏油君只是一个过于理想化的孩子。

但身为学霸且早熟的他迅速理清楚了瞳生的意思，他笑着眯了眯眼，瞳生突然幻视了一只有怪刘海的黑狐狸“那黑木君想让我做什么选择呢？”

瞳生竖起手指摇了摇“我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

“我当咒术师是为了保护弱者，只要存在弱者我当然要成为咒术师。至于上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夏油杰笑着道“没想到有人上来就把自家老底全抖出来了，按理说不应该是拉拢吗？”

“那样多没意思。”瞳生用手撑着往后一倒“比起拉拢我更想给上面添堵。”

“我感受出来了。你挺真心的。”夏油杰起身打开了灯。

“我说的都是真的……哎呀……”瞳生看着夏油杰挠了挠头，抬头看天花板“我哥哥就是这样，因为我的生得术式的原因加上我们家惨无人道的训练所以体术还可以，上面的人总是害怕我脱离掌控跑去暗杀他们，但又动不了我，所以时不时的找一下我哥来彰显一下存在感。”

“我呢，从小就在族内学习，又受到所谓的少主教育一直都是一个人训练上课，什么国小啦，国中啦都没有上过。平常接触最多愿意平等的和我交流的只有哥哥。”

“所以第一次看到像我一样又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同龄人话就有点多。”

他歪了歪头“也有点不想让你跳入这个大染缸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