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身就不同寻常。

“我的记忆出现问题了。”陈禅严肃的说道，“说实话，即便我故意让记忆慢慢完整，也不应当是现在这副样子，对同属于人族的白鹿仙王只剩下浅层次的了解。”

老徐喊道：“陆姨？”

“我听着呢！”

“说说你对白鹿仙王的看法！”

陆姨同样意识到这不光是一次兴趣使然的闲谈，且是三位自远古年代存活下来大能巨擘站在各自的角度进行查缺补漏。

眼下的查缺补漏，对象就是白鹿仙王。

昆仑仙界的那些被称作深水老王八的老牌仙王，不说话则已，一旦说出点事，那就是一定要去做的。尤其是白鹿仙王，连老徐和陆姨也听说过白鹿仙王要下界，无风不起浪，那么白鹿仙王有极大的概率会下界参战，至于为何没有出现在人间，其中必定会牵扯出其他幺蛾子。

找到藏在事情背面的事，于复盘远古年代那场大战来说，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陆姨不急着开口，问陈禅：“你也觉得远古年代大战太过匪夷所思啦？”

陈禅顿时失笑：“大战本就是我等引起的，你们认为匪夷所思是对的。”

“你什么意思？”陆姨不解，一时间未曾理解陈禅一串怀疑背后的目的。

他解释道：“远古年代刚过，上古年代我们这些打完大大小小无数战斗的人，忽然又经历了很多大战，新出现的敌手并不比远古年代的敌人弱，甚至他们比之前者越加的狡猾，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出现的。”

老徐问道：“你们当时已经砍断仙脉了？”

陈禅郑重点头：“是的，更加确切点说，是砍断仙脉后又出现的。上古年代骤然现身的敌人和自远古年代苟延残喘下来的敌人汇流于一起，使我们死伤惨重。被你们龙族视为叛徒的龙洵便是战死在那场大战里的。”

龙洵。

一说起这个名字，老徐和陆姨的心脏不由勐地骤停。

两人确系真龙一族的天骄，但又和龙洵比较，又差了些勇气。

迄今为止，他们还记得蒙受不白之冤的龙洵在族里对峙那些长老的画面。

恢复过来的陆姨如释重负，叹道：“怪不得龙洵能从长老们的围攻里脱身，原来突然现身打开一丝生机，令龙洵趁机脱身的神秘人竟然是你。”

龙洵尽管战死了，????????????????他当年在龙族闹的那堆烂摊子，时至今日仍然是禁忌，掌握实权的长老们不允许有人接触。

长话短说就是，龙洵脑子不知怎地想的，忽然密谋其余几位族内强者要将族内的禁器给偷偷带下人间，千算万算，龙洵等实在没有算计到那件禁器早在万年前被二长老秘密炼化了一部分。一旦触动，二长老当即察觉，这才有了一众长老非得打杀了龙洵这位天之骄子不可。

“不会是你蛊惑的龙洵吧？”

陈禅失笑摇头：“你们族内的那件禁器其实并不重要，再说了，以我的心性怎会蛊惑龙洵呢？”

“那……龙洵是为了什么？”老徐疑惑不解，此事族内长老知晓，他跟陆姨下界多年却是不知道有何内幕了。

过了万年光阴，龙洵的目的这才从陈禅的口中缓缓道出：“实不相瞒，我和龙洵不打不相识，他曾悄悄与我透露过，这件禁器其中牵扯某种遗失的古界。”

“古界？”

陈禅点点头。

“古界里有什么？”陆姨的心揪成一团。

她和老徐的地位确实听说过族内拥有一座古界的传闻。

陈禅叹道：“不知，龙洵正是想要探查，才打算偷走禁器，去往人间进行破解。”

龙族作为开天辟地便存在的古族之一，掌握的秘辛委实太多太多，饶是陈禅也想深入探查一番，可惜龙族不同于其他逐渐凋零的种族，力量依旧保持完好。

虽说这些言语跟白鹿仙王毫无干系，终究牵涉叛徒龙洵，动了老徐和陆姨的心，这才追问不停。

“龙洵是被谁杀死的？”老徐舒缓眉头，将换来的白酒倒在陈禅身前的酒杯中，随后是自己的，抿了口，不愧三十年的酱香白酒，味道柔和绵长，又一道火线顺着喉咙流到胃里，委实过瘾的很。

陈禅沉默些许，“应当是位龙族强者。”

“你不在现场？”老徐一听杀死龙洵的是龙族中人，刹那间皱紧眉头。

龙洵的修为道行不比他们弱，甚至更强一点，如果是龙族的强者，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位。

“我在混沌深处和一尊神祇大战，那尊神祇隶属于斗部，是尊斗部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