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观客们的心脏伴随着惊天龙吟剧烈跳动着，这一记重拳，或是说徐长卿最后的手段，最终狠狠印在了燕飞羽那张冷峻的脸庞上。

即便那张脸早已鲜血淋漓。

黑袍身影倒飞出去，可就当他即将跌落至台下之时，如意剑啸鸣着倒转，狠狠插入了地面，紧接着一道细致入微的剑气疾驰而出，不断向着徐长卿袭来。

在这紧要关头，徐长卿纵然已无灵力防御，唯有单臂硬扛。

“噗嗤。”

一切发生的太快，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或是说眨眼间。

二人一同倒地不起。

全场寂静。

“谁...谁赢了？”

沉寂片刻，无声的场外有弟子低声问道。

“五...”

“四...”

廖师祖沙哑的嗓音响起。若是二者在读数内站起，那比斗继续进行，反之则算是结束。

不夹杂任何情绪的读数声，牵动着观客们的心跳，即便无人出声，但很明显他们心中都在为二人中的其中一个欢呼呐喊。

站起来。

快站起来。

“三。”

“二...”

“一。”

无论是弟子们、长老们还是面色严肃的廖师祖，此时都不禁心神一震。

鲜血横流，严谨的来说，应是伤势触目惊心的二人，皆是在读数的最后一秒 ，傲立台上。

尽管这爬起的过程有多么坎坷，有多么狼狈。

任谁都能看出来二人已无再战之力。

但，他们最终...

都站了起来。

凌乱的长发遮挡住了二人的脸庞，没人能看清他们此时的神色，也无人知晓他们心中所想。

“为什么要如此执着？”

从燕飞羽虚弱的嗓音那与颤抖的身躯可以明显看出，他已是强弩之末。正常人都会在这最后的关头保留一些力气来取胜，然而他依旧选择发出心中所问。

白衣飘飘的徐长卿，全身破烂的不成样子，身上的剑伤令诸多女弟子不忍直视，原本洁白的道袍已然看不出之前的颜色，总体来说，整个人几乎是吊着半口气在。

徐长卿摇晃着身躯，他早已找不到北，只能凭借着仙念勉强寻得到方向：

“没什么执着不执着的...”

“师弟我若要争...”

“那便拼死相争，哪怕身死道消。”

“这便是我徐长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