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从沈茵茵光着的那只小脚上掉下来的。

轻薄的长袜，因为被纸盖住了，只沾了点灰尘。

他弯腰捡起，柔软的袜子，被少女小腿的肤肉撑出了些许宽松变形的弧度。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少女浅淡的体香。

格雷森看了周围一圈，确认没人后，将袜子团好，放进了制服外套内侧的里兜，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此时，在雌保会专属飞行舰上的沈茵茵，低垂着脑袋格外安静。

和衣着端方的几人比起来，她光着的小脚格外扎眼。

粉嫩的脚指头蜷了下，沈茵茵悄悄将光着的小脚往后面缩了缩。

路易斯看到了沈茵茵的小动作，心情有些复杂。

他出身宫廷，见到的所有女孩里，不管是雌性还是无性别者，都没有一个像她这样。

漂亮，娇弱，总是楚楚可怜的狼狈样子。

路易斯在沙发前蹲下身，细心地用手帕包住了沈茵茵的小脚。

“地上凉，先将就着吧，等去了雌保会，我再帮你找双合脚的鞋子。”

面对路易斯的温柔，沈茵茵感动得都要落泪了。

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路易斯抬头，看着哭得眼皮红肿的小可怜，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她们为什么要欺负你？”

沈茵茵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因为那个视频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路易斯接二连三的问题，让沈茵茵紧张起来。

她颤抖着眼睫，磕磕巴巴道：“你们……都看到视频了？”

包括艾文在内的所有人都点了头。

沈茵茵：……

完了！这下莱伯特公爵想不知道都难了。

沈茵茵还以为路易斯他们是要追究视频里她和尤里亲吻的事。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想要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和尤里……”

特洛伊打断了沈茵茵：“我们问的不是这个，我们问的是，你被人欺负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听到这话，沈茵茵愣了下。

一旁的道尔顿也开口道：“小家伙，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主人，你被欺负了憋着不说，我们又怎么会知道？”

“告状不会吗？”

“还是说，你不觉得我们三个的身份能护住你？”

路易斯摸了摸沈茵茵的小脑袋，有些无奈：“说你乖吧，有时候满嘴谎话，说你不乖吧，被欺负了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