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巨船无风而行，缓缓驶过深黑色的海面。

没掀起一点浪花。

船就这么在平坦的宛如地面般的海面上行驶，乍一看，仿佛船根本未曾动过。

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看到对岸。

两个小时过去了，距离仿佛从未接近过。

四个小时......六个小时......

钟然忽地睁开眼，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能感觉到船在不停行驶，但这么久过去，不可能还到不了对岸。

有问题。

于是钟然站起身，看向四周。

这一看，还真就让他发现了问题。

只见其他人都在零零落落的坐在不同的位置，闭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呼吸很均匀，人们看起来似乎毫无问题。

可钟然却眯起了眼。

这些人......没有人气！

也缺乏属于他们自己的那种灵性！

实力得到提升的钟然第六感极强，能够轻易感知到这种寻常人很难察觉到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旁的莫无杀睁开双眼，见钟然正站在栏杆处，便起身朝他走来。

“怎么了？”

钟然扭过头深深的看了眼莫无杀，随后笑道：“没事，呼吸下新鲜空气而已。”

“是吗，难得你还这么有兴致啊。”

“还好。”

“呵呵，也不知道对面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突然有点......”

“有点什么？”

莫无杀略作沉默，随后看向远方的巍峨天关，淡然说道。

“感觉有点茫然。”

钟然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光泽，问道：“怎么说？”

莫无杀稍作沉默，随后说道：“你说，修炼是为了什么？”

“强大？”

“财富？”

“权势？”

“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如果修炼是为了追求某样东西，那么当你得到之后，还要继续往上爬吗？”

“而如果抛去这些追求或者欲望，那么......”

说到这，莫无杀突然转头看向钟然，眼底闪过一丝诡异之色。

“你修炼，是为了什么呢？”

话落，钟然却并没有立即回答。

他双手撑着栏杆，目光眺向远方，眼中似乎有星辰在闪烁。

“为了变强。”

“哦？为什么要变强？”

“为了......”

说到一半，钟然却突然暴起，直接一个大逼兜扇在了莫无杀脸上！

钟然的眼眸无比冰寒，漠然的看着眼前的“莫无杀”。

“为了让你丫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