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一直到深夜，零点的时候，导演一个眼神示意，女孩们带着蛋糕，礼物一拥上前。

“季川导师，生日快乐哦。”

听到这齐声的生日快乐，季川先是愣了两秒，眼眶悄悄红了。

“谢谢，谢谢你们。”

他成年后就不怎么过生日，自己都快忘了，没想到，女孩们竟然还准备惊喜给他。

“这是我们一起做的蛋糕，希望季川老师以后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

“这是我们一起买的水晶球，虽然不知道以后再聚，但是……”

“希望季川老师以后看到水晶球的时候，也能稍微记起一下我们。”

听到这几句，大家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过了今晚，就要再次宣布排名了。

又到了离别的日子。

娱乐圈说大也不大，也许，还是会有再见的机会。

只是，再见面，也大概不会再有这样能畅快笑，畅快说话的场景了。

季川本来还能绷得住，但听到这句话，眼角一颤，泪水一下像开了闸一样往下淌。

大家只是还有些伤感，季川已经泪流满面，眼里蒙上一层厚厚的雾气，鼻尖通红。

伤感的气氛渐渐出现裂缝。

【不是，小哭包你是谁！】

【又惨又好笑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梨花带雨具像化了啊！真是我见犹怜啊。】

【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有的妃子能祸乱后宫了。】

【这谁顶得住啊。】

【对对对，就这样拍，千万不要眨眼。】

容楚想过季少爷会感动，却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感动。

失笑的扯了纸巾递过去。

季川擦了擦眼泪，在大家直白的眼神，忍不住红了脸。

好吧，这下要他怎么解释。

算了吧，反正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谢谢你们。”

“不谢不谢，季老师许愿吧。”

季川将女孩们的礼物珍重的放在身后的椅子上，轻轻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半晌，轻声道：“其实，越长大，我越觉得，如果有什么想要的话，就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去获得，而不是求助于命运的眷顾。”

“但现在，我确实有一个愿望。”

“希望我们所有的女孩，所有披星戴月走过的路，最终都会繁花满地。”

现场女孩顿时晕倒一片。

啊啊啊啊！季老师你怎么这么会啊！

纯洁的师生情快要变质了啊！！！

直播在笑和泪中结束。

导演组将最新的排名打印出来，凌晨三点的时候，轻轻塞进每个练习生的寝室里。

20名之后的练习生看到成绩，默默的收拾好行李。

离开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回头，最后看了眼生活了这么久的训练营。

虽然有遗憾，但这些日子，就像是那颗水晶球一样，闪闪发光。

不止照耀现在，在往后的每一个黑夜里，也会同样熠熠生辉。

……

等时离醒来的时候，宿舍又变得更加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