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季莹”看到李元纬如此反应，非但不慌张，反倒是带着赞许的点头笑了起来，“反应倒是还行，可惜啊，晚了点。”

李元纬之前那瞬间产生两个推论。

第一个是，从一开始这季莹便在演戏，到现在就算是摊牌不装了。但很快他便推翻了这条，因为他信任季莹。那么只剩下第二条，眼前的这个季莹，是被掉包之后的。

之前他观察了对面的季莹后，发现还是和之前有所不同。虽然穿着发型都没有变化，但五官上还是有些许不同，个子也似乎比之前高了几分。

季莹之前提到过的她母亲，说两人长相是十分相似的。再结合这一系列事件，李元纬才得出了之前的结论。

当然这一切转变发生的实在太快，李元纬也有赌的成分。他当然希望对面的季莹说‘哎呀，这只是个小玩笑，缓解下紧张的气氛而已’之类的话出来。

但季莹，不，应该说柳蝉的回答，已经证实了他的结论。

他又仔细回想了下，两人从见面后，就只有一个时间是分散开的，也就是季莹下楼那会。看来应该是那个时候回来开始，和他在一起的就已经是柳蝉了。

此时已经如此，他也懒得藏着掖着了；“你伪装了这几个小时，究竟是想干嘛呢？我都被你杀过一次了，你还想如何？”

那对面的柳蝉颇有玩味的看着李元纬，李元纬问后，她笑着回道：“那自然，是陪你把这场戏演完了。活的太久，也是十分无趣的，总得找点乐子才能继续下去不是。”

这答案从她口中说出，却是十分合理。但让李元纬听起来，就十分的无厘头，他不禁在心里暗骂：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合着把我当玩具了？

柳蝉也不管李元纬如何考虑，再次开口说出了个让李元纬再次震惊的事：“至于你的死嘛...哼，人界这帮老畜生想嫁祸给我，反倒让我这宝贝女儿背了锅，还好我即时发现。这笔账我自会找他算的。”

她这句话一出，让李元纬原本已经清楚的死因再次成谜，而且又卷入了另外一方势力，真是复杂至极。而另一方面，她倒是十分关心季莹的安全。

这就让李元纬更加疑惑了，她隐藏这么久，现在又现身，到底要做什么呢？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从季莹开始问起，“你这么关心季莹，那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了？”

“那是自然。”柳蝉回道。她说话时总是带着笑容，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我这宝贝女儿的身体，可是难得的容器，自然不会让她受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