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地球]

白羽走在湖畔，望着湖泊中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鱼儿们。

身旁跟着的并不是银狼，而是地球上的暂时的住客——镜流。

许久之后。

白羽停下了脚步，望向身旁年纪比自己还要大的女孩。

“你想清楚了么？”他问道。

“想清楚了。”镜流点点头，“即便我要为你工作许久，但孽物不除，巡猎无已，请允许我在灭了丰饶星神之后，再专心一志的为你工作。”

“...药师到底和你们多大仇啊，你们的长生不是药师赐福而来的么？”

“那不是长生，那是会变成怪物的。”

“我觉得，你应该可以选择在变成怪物之前自杀的。”白羽提出了一个建议，随即又引出了新的疑惑，“还是说，你们仙舟人自杀的话，尸体也会变成怪物？”

“...”

镜流低头沉默。

白羽等着她的思考。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镜流抬起头来，问道：“白先生，假设，你现在的这个星球忽然被人入侵，入侵者肆意进行着屠杀与劫掠，或者说，在那大气层外，一颗星球正朝着这里撞来，而你只是个手无寸铁普通人...你会怎么办？”

“你在教我换位思考？”

“也不是教，只是在以另一种方式陈述我的经历而已...”

镜流摇了摇头，看着白羽的眼睛，“我的故乡苍城，毁在了一颗活体行星上，我永远不会忘记。”

“冤有头，债有主。那东西应该不是药师弄出来的吧。”白羽有些疑惑，“药师应该只会赐予生物长生吧。”

“那是丰饶令使弄出来的生物兵器。”镜流的表情很平静，“你没经历过，你不懂。”

“...你杀不死丰饶药师的，你的老祖岚也杀不死。”白羽无奈的的说出了真相。

“不试试怎么知道？”

“行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白羽打了个响指，传送门在镜流身侧打开，“这是去仙舟罗浮的传送门，你可以先去看看再慢慢做决定，毕竟你与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时代已经变了。”

“谢谢白先生，回见。”

镜流抱拳鞠躬，转身就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

白羽叹了口气，正欲将传送门关闭——

“诶老大，等等，白羽老大！”

幻胧的声音从一旁的灌木丛中传了出来。

紧接着，灌木丛中就冒出了一个占满输液略显滑稽的脑袋。

“你怎么在那儿？”白羽有些疑惑。

来的时候也没放大感知，对于周边是否有着人这回事，他还真没怎么注意。

“啊哈哈，老大不是让我陪练么，我被打飞了，所以将就在这边装死...”

“是被人打晕了吧？”白羽嘴角一抽。

这家伙脑袋上的眩晕都还挂在状态栏里呢，所以说不愧是毁灭的令使么，嘴跟毁灭一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