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性神僧一死，坤元寺告破，但徒众里面有一部分宁死不降，司御空本欲斩草除根，但知德和尚跪地恳求留他们一命，丢于后山小寺内自生自灭。司御空准了。”

“从那时候起，坤元山和坤元寺就分成了前山和后山。”

“那为什么坤元山的人也都是光头？”老张问道。

“知德执掌坤元山后，心魔难除，将位置传于徒儿性空，自己则于觉性神僧灵塔前自尽。性空执掌坤元山后在法号前加了自己俗家的姓，并通知坤元山所有和尚，必须将姓冠于法号前，且允许蓄发。但最终，唯一蓄发的也只有性空一人。性空一死，悟法继位，也就是现在的掌教许悟法，将可以蓄发这条取消，要进坤元山，必须光头，所以你看到的都是光头，但那些人并非和尚，他们不着僧袍。”

“坤元寺戒律很多吗？”

悟远和尚摇了摇头，说道，“无所谓戒律，尘世本虚无，不用诸多束缚。”

老张问道，“那你能吃肉吗？”

“顺其自然，无不可食，但需有度。”

“那和尚你饿了没？我有干粮。”

悟远和尚摆了摆手，“过午就不食了。船来了。”

老张站起来拍拍裤子，问道，“和尚你去离元山干啥？”

“走走。”

“你这和尚挺有意思的。”老张说道。

“施主请。”和尚单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一指船。

“和尚请。”老张也不客气，在和尚前面上了船。

那船到了，就等了十分钟，船夫就把船撑离了岸。

老张坐在船头，听着流水声，心里说不出的平静，他闭上眼睛，干脆就在船上运转混沌星诀，吸收混沌灵气。

渐渐的，混沌灵气慢慢竟朝着老张身体聚拢了过来，最后形成了一层灵气旋涡，将老张包裹其中。

悟远和尚盘腿坐在船上，静静地感受着天地灵气的变化。

那船夫却一无所觉，依然故我的按照相同的频率摇着橹。

那混沌灵气在老张身周越转越快，到最后已经开始影响行船。

船夫使劲摇橹，可船却不前进了。

悟远和尚站了起来，接过船橹，轻轻摇着，船又继续走了。

良久之后老张睁开双眼，那双眼犹如夜空一般，星星点点，眼眶中再无眼白，但转瞬恢复正常。

老张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自己的混沌星诀又进一步，周身通泰，不由得站起身来，仰天长啸。

待得转身，忽然看见悟远和尚在摇橹，一愣，但下一刻就明白过来，可能自己行功时阻碍了小船前行，悟远和尚只能接手摇橹。

他走到悟远和尚面前说道，“和尚，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来摇一会儿吧。”

悟远和尚笑着把橹把给了老张，老张抓住船橹，学着悟远和尚那般轻轻摇动，船速忽然就快了起来，如箭一般快。船夫都惊呆了，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船能跑这么快。

而悟远和尚则眉头微皱，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