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今日凡是见过此事的人都进问心阁，问心……”

许堃脱口而出，分明是早就想好了的。

只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明显底气不足，显然受限于某种约束。

魏群不置可否，笑道：“倒是个办法，然后呢？”

“然后……”

许堃沉默了。

问心阁只能保证“问”出学子是否有泄露之心，却无法保证将来在外力干涉下能否守住秘密。

许堃看向魏群：“你能解决？”

魏群笑道：“当然能。”

“条件！”

“子章兄，这说的什么话，你我乃是手足兄……”

“不说算了，我去求杜老！”

“等等，可以谈。让他也拜我为师！”

似怕许堃拒绝，魏群马上循循善诱，“至圣夫子也曾问礼于道祖，学乐于师襄子。

一人拜二师有何不可？”

许堃咬牙切齿。

看了一眼齐辰后，想到自己会是两个本命字儒修的师父，这种大名，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可以忍！

“好！”

许堃点头，“就让你也当他先生，但是我有个条件。”

“说！”

“以后他师父的名字，我得在你前面。”

魏群还想再争，却看到许堃梗着脖子瞪他，一副搏命架势，只得放弃。

“你在前就你在前，那么……”

齐辰抬手：“等等！”

“嗯？”

魏群、许堃看向齐辰：“怎么了？”

“那个，我能不愿意吗？”

“为什么？”

魏群舒展袍袖，一副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架势，“我是云梦书院院长，十品儒圣，在这里我说了算，有我当你师父，你在书院可以横着走了！”

“我，我不想被人说成趋炎附势……”

“这，你小子说得有几分道……等等！”

魏群看向齐辰，哑然失笑，“好小子，是想跟我要好处是吧？

你可知道，单是为了遮掩你修出两个本命字的事，就得付出多大代价？”

齐辰摇头：“不为收徒，单是为了儒家，为了儒道更高，魏夫子也会出手的。”

“这……”

魏群打量起齐辰来。

这小子眼光倒是毒，知道自己从大局出发就不会放任不管。

如今倒是真的在跟他谈条件了。

想到这里，魏群笑了。

可以谈，就意味着有可操作空间。

等许堃不在了，暗中多给齐辰好处，自己的名字不是没有机会放到许堃前面的。

计议已定，魏群笑道：“那你说说想要什么好处？”

齐辰摇头：“回魏夫子，《大礼》上说‘赐人不曰来取，与人不问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