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染噎了一下，道：“我的鼻子很灵。”

“还是请专业的调香师来看一看。”秦执道，“我听曹韬说，M公司有个合作商，叫颜龙，是个调香专家。”

夏墨染脸色大变，心突突乱跳：“从国外请？怕是来不及……”

“也是，就算专机接送也要好几个小时。还是你去看看吧！”秦执说。

夏墨染终于可以去查香，却踌躇着不敢动。

总觉得，秦执话里有话。

他该不会，发现她和颜龙是朋友吧？

“染染，还不去？”秦执催促，还笑了一下。

夏墨染更觉得心里发毛，但事不宜迟，她不能再等了，跟着警员钻进报废车里检查。

机油味很浓，其间夹杂着夏子杭的血腥味，辨认起来确实困难。

夏墨染用力的嗅啊嗅，像小狗似的在车里东闻闻，西闻闻。

香味挥发得很快，几乎闻不到了。

找了很久，她才把目标锁定驾驶位上椅背上的头枕。

但她能确定，这带毒的异香，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找到了！”夏墨染指着头枕，“马上把它取下来，密封送去检查。”

“夏小姐，你确定是这个？”两名法医始终没看出异常。

夏墨染自信的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头枕被人喷过一种叫焚月的毒。它很香，容易让人误会成车载香水，却能在短时间内，让人精神涣散。”

“好，我们检查。”

法医把头枕带去检查。

为了加强力度，夏墨染还提供了“焚月”的资料。

秦执一直在边上，默默的看着。

然后，把“焚月”发送给曹韬。

很快，曹韬就打电话来回复：“秦爷，焚月是一种香毒。市面上没有销售，你要它干什么？”

“有人用焚月投毒，我想知道它的销售路径。”秦执说。

曹韬为难了：“全世界这么大，会配焚月的人不少，不好查……”

“从夏暖烟查起。”秦执道。

她下车后，夏子杭就出事。极可能是她，把焚月喷在头枕上！

曹韬抹抹额上的汗：“我马上查，尽量查……”

秦执满意的颔首，看夏墨染已经出来，掏出手帕为她擦去额头上蹭到的黑灰。

“下黑手的人早有预谋，做得很干净，要不是大哥醒得早，说出中毒之事，恐怕就什么也不剩了。”夏墨染后退一步，接过手帕自己擦。

“现在有罪证，早晚能查出凶手。”秦执说。

夏墨染忧心忡忡：“恐怕没那么容易……”

“嗯？”

“很少有人知道焚月，根本不在市面上销售。而且，这几年的政策是不允许生产焚月的，也许对方使用的，是陈年旧货。”

秦执轻轻挑眉：“那不是更好查了？”

夏墨染蹙眉：“秦执，陈年旧货能去哪里查？”

“不查货，查人。”秦执道，“今天坐过夏子杭车子的，只有夏暖烟，从她身上查。”

夏墨染脸色大变！

夏暖烟！

“你们所有人，都疏忽了她。”秦执说。

夏墨染思索着，缓缓点头：“是啊，疏忽了……”

清冷的眉眼，陡然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夏暖烟，你竟敢向大哥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