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之三

巧娘说：

“他本来是说为别人寄送书信的，幸好我及时发现，否则他的书信不知道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华姑叫醒傅廉，询问书信的来源。

傅廉详细叙述了情况后，华姑问道：

“我收到女儿远方寄来的书信，是你的功劳，应当如何报答你呢？”

她又仔细端详傅廉，笑着问道：

“你是怎么惹恼了巧娘呢？”

傅廉回答说：

“我自己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随后，巧娘也叹息着说：

“我只是可怜自己，每每都碰到的是宦官（这宦官在本文指生理有缺陷的男子），我的命为什么这样苦，所以感到悲伤。”

华姑看着傅廉说：

“你这聪明的孩子，难道原本是男子却变成了女子吗？”

“既然你是我的客人，就不能让你长久这样，不男不女的。”

于是她引导傅廉进入东厢房，伸手到他裤子里检查了一下，笑着说：

“难怪巧娘会流泪。”

“不过幸好你还有根基，可以想办法挽救。”

她点亮灯火，在箱子里翻找，拿出一颗黑药丸给傅廉，让他立即吞下，并嘱咐他不要声张，然后就离开了。

傅廉独自躺在床上思考，不知道这药是治什么病的。

将近五更时，他醒来，感觉肚脐下有一股热气直冲而下，好像有东西在腹股沟处垂挂着。

他伸手一摸，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男子的身体。

他心中惊喜，仿佛突然得到了极大的荣誉。

天色刚亮，华姑就进屋来，给傅廉送来了早餐，并叮嘱他耐心等着，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她出去后对巧娘说：

“因为傅廉寄信有功劳，我打算邀请三娘过来，和他结为姐妹。”

“我们先把他关起来，免得别人觉得烦扰。”

说完就出门了。

傅廉一个人在房间里，感到无聊，便走近门缝，像鸟儿窥视笼子一样向外张望。

他看见巧娘和华姑出门时，想打招呼展示自己的新身份，但出于害羞和紧张，没开口。

等到夜里，华姑才带着巧娘回来。她打开门说：

“真是把傅廉闷坏了！三娘，快来拜见并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