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从王翊开始教导他机甲以后，他终于认识到操作机甲有多难，他现在看比试时眼里触及到的每一位机甲驾驶员都是大神般的存在。

且目前他的精神力等级尚在D级以下，每天的练习的时长不足1小时。王翊严格控制他练习机甲的时间，生怕精神力消耗过度让自己的学生变成傻子。

“季言，怎么回事了！这都练了多长时间了，怎么连路都走不直？！”两人在虚拟网络里开了一间训练室，王翊的怒吼真切地传进他的耳朵里，震得季言神经一紧。

“老师您别急。”季言全神贯地操纵机甲，让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还不就直了嘛。”

王翊看着那台走猫步的低级机甲，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半晌才做好了心理疏导重新看向他，无奈地说：“季言，不要只重视仪表盘上的操作，你要使用你的精神力，去感受机甲，感觉机甲就是你的身体。”

“老师，我感觉这有些困难。”季言当然也懂这些道理，可是低级的机甲几乎没有智能，这意味着它就是个死沉死沉的钢块。

要人与没有感情的钢块联系又何其难！

“我懂你的意思，但你别以为高级机甲好操作，高级机甲也是有自己的傲气的，你连低级机甲也掌握不了，又怎能让高级机甲心甘情愿的听你的话？”王翊越说越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情，简直要气败坏，“既然低级机甲无法沟通，那你就完全掌握它！无法沟通的东西为什么非要和它沟通”

这话简直如醍醐灌顶，季言心神一震，已知是自己钻进了死胡同里，他敲敲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怎么转不过脑筋来，好像自己脑子里的一部分被封闭住了一般。

“谢谢老师教导！”他感激道。

无独有偶，这天晚上在观看比试时，季言发现有人和他犯了同样的问题。其中一台机甲在做回身旋踢这类精巧动作时，动作明显不流畅，以季言的眼力也能看出这位机甲驾驶员存在的问题。

这次过了有一会儿银瞳才开始说话：“1号，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你的机甲应该也不是一年级的新生了，为什么动作转换间如此滞涩，我劝你还是先打好基础再出来打架。”

他好像是生气了，但季言有一种直觉，这个人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他说话难听也不过是因为——在这个人的世界里，这些东西应该是天生就能做好的。

1号这边也有自己的理由：“对不起先生，我的机甲是新换的，还没来得及磨合。”

“无论是低级机甲还是高等机甲，与它们相处都是一样的道理，与它们身心融合，机甲行动不畅只能说明是精神力不足。”

季言感觉自己可怜的小心脏上被狠狠插了一剑，幸好场上的不是他，不然不知道还会遭受到银瞳怎样的毒舌，当然他也不会自不量力的上场去。

不过，季言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大好”的机会会在不久后落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