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候一日，灵曦便拉上莱恩混入人群中，选了个不至于太明显惹眼的地方，就地取材，开始给莱恩介绍各方势力。

"看见那边几个穿统一白色衣服，腰间佩剑的人了吗？仔细留意，他们的剑上的图案。"

那是一只虎头张嘴身后印着一轮太阳的标志。

莱恩看得十分认真。

"这是皇朝的图案，全灵界的图腾标志都不一样，这意味着独一无二的身份。"

"皇朝全称北凛皇朝，但现今灵界中央大陆只有一个皇朝，其他都是小国，需每年向北凛皇朝进贡朝拜，翻不起什么大浪。"

灵曦心中有些感慨，想当年她还没死于算计的那时候，北凛皇朝并非一家独大，还是有那么几个不死心想争一争的对手。

五千年过去了，小国都灭了又新建不知道换几茬，北凛皇朝的地位却始终不变，越来越强盛！

"还有很多很多的小国？可是权利和自由不是每个当权者都热衷争夺的事么，他们不联合吗？"莱恩忽然问道。

灵曦微不可察的顿了下，侧过头，唇角微微勾起上扬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是啊，他们为什么不联合呢？"

莱恩说道："也许是北凛皇朝太强大了，命令他们不许联合，只要有足够残酷的环境和威逼，那些小国才会不得不妥协。"

他轻咬着下唇，叹气道："都怕死吧。"

"那不见的。"灵曦笑容灿烂不少，平淡的眸中有几分审视，她漫不经心话语中带着一点刻意："这只是世人见到的一面。"

"嗯，老大说得对。"莱恩并不反驳，相反，他很认同的点头。

"明着不行，就会有暗的，我觉得这会成为北凛皇朝的隐患，老大，你说真的有国家可以在有危险的情况中一直长盛下去吗？"

灵曦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为什么要问我呢？"

"老大你比我聪明啊。"莱恩睁着眼睛，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他稍微皱眉思索一会儿，补充了下："老大懂得多，我想听听老大的想法。"

灵曦愣住，与莱恩的视线对上，那双与她一样黑色的眼眸直接而期待的注视着她，到最后，却成了她目光闪躲。

也许莱恩还没察觉到，但灵曦却能明显的感觉出他的依赖和信任。

为什么？

灵曦不明白。

仅仅是她让他喊老大，还是因为她将他从那颗星球救出来？

如果莱恩真的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九岁孩童，灵曦不会有这样的疑惑，孩子的信任最好获得了，稍微几句好话一点好吃的就能哄开心。

但莱恩是这样吗，他……很单纯不假，很复杂一样不假，至少灵曦无法把能说出刚才那些话的人，视为一个普通的孩童！

她许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