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白若兰先是捧着方子下意识回答了这么一句，随后她就反应过来了。

她就说宋医师今天的表现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她就说自己好像是忘记了要解释什么事，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多想，没想到原来是这件事！

她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道。

“宋道友，昨天小染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当时我处于无法控制自身的状态，这样做都是无奈之举。”

“我本人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生命的。”

“毕竟阿宝现在已经好了，不是吗？”

“我是不会抛下阿宝一个人的。”

对于白若兰的解释，宋寒酥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是吗？”

昨天白染确实是和她说了白若兰的情况，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等白染离开后，她又仔细想了一下。

“若是你全程都是被白金控制着，你发现攻击自己的识海会被他控制你的那种力量抵消，所以认定自己不会受伤。”

“后来受伤也都是意外，你没有想到白金控制你的力量会突然撤出，没有一丝征兆。”

白若兰听得连连点头，没错，就是如此，她当时就是这个情况。

就在她要继续附和宋寒酥的话时，她就听到这个年龄不大，却医术了得的医修直视着自己，眼含怜悯的问道。

“那你是怎么发现这一点的呢？”

“什么？”

白若兰有些懵，她觉得自己听不懂宋寒酥在说些什么，又或者她其实已经听懂了，只是不想懂。

见她逃避自己的问题，宋寒酥直接了当的重复道。、

“我想知道，你在不知道自己的攻击会被敌方无效化之前，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自毁识海的呢？”

白若兰直觉的自己的识海好像回到了刚被毁的时候，眼前发黑，耳中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

可偏偏，宋寒酥的话就像是直击心灵一般，一字字都准确传入她耳中，振聋发聩。

半晌后，白若兰才缓过来，松开不知何时捂住阿宝耳朵的双手。

她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寒酥的问题。

她当时是什么心态？

当然是必死的心态啊！

她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去攻击自己的识海的！

要不是当时离阿宝的宅院太近，怕殃及到阿宝，她的效率甚至会更高！

宋寒酥看着白若兰眼神中几乎不加掩饰的恨意和决心，就知道白若兰在想什么。

她伸手在白若兰耳边打了个响指。

清脆的声音像是打破了什么一般唤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白若兰。

她恍然回神后看到面前宋寒酥担忧的脸，又低头看向怀中有些不安的阿宝，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这是，走火入魔了？”

白若兰的声音有些艰涩，她的手捂住阿宝的耳朵，不愿让阿宝听到接下来的内容。

明明是问句，却被她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

想来，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她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