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你们指挥？”

“对。”

“还五万多人！”

“没错！”

“那你们怎么还没死呢？”

“啊？哎？”

“私自组建军队，还是一群富商，并且跟各个驻地城市关系又那么密切，皇室这都没有直接出兵灭了你们抄家？这一代的皇帝也太优柔寡断了吧！”

秦宇的惊叫声，让狐白白表情一僵，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并用力一甩纸扇。

“胡说什么呢你，我们这支部队属于商队护卫团，是正规组织，那可是有皇室颁发的许可证的！”

“许可证有个屁用，你就是有铁卷丹书，皇帝想杀你还不是照样能杀，一个最终解释权在人家手里的东西，有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嗯，你这话倒是没错，但是我们还有其他保命的后盾啊。”

笑眯眯的拿扇子敲了敲自己脑袋，狐白白的眼睛眯成月牙，轻声开口。

“这里，我们还有这里呢。”

放下纸扇，狐白白傲慢抬起头来。

“我们狐族之所以能存活至今，靠的就是脑子，最是聪明的脑瓜，我们从不拉帮结派，从不贪赃枉法，从不给别人找到与我们为敌的理由，别说皇室跟其他族群高层了，这整个联合帝国上上下下你打听打听，仇视我们狐族富有的有很多，不满我们招摇过市的也有很多，但是有几个能在我们身上找出哪怕一个罪名的？”

望着秦宇，狐白白突然用纸扇点住脸，微微挑了挑眉。

“秦宇小哥，你觉得什么样的商人算是最成功的？”

秦宇闻言不禁一愣。

“商人……挣到钱的吧。”

“不不不，挣钱了只能说是成功，但绝对谈不上最成功，挣钱那只是一时的，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有赔本的时候？哪怕是聪明如我们，也不敢说自己一直稳赚不赔呀。”

“那…………”

“在我们狐族眼中，商人共分为五等，第五等是赔了钱的商人，他们是典型的负面教材，其实根本就配不上商这个字，嗯，顶多算是伤，让自己受伤的人。”

摇晃着尾巴围绕秦宇踱步，狐白白语气异常悠闲。

“而第四等呢，是赚了钱的商人，能凭自己本事挣到钱，他勉强配得上商这个字了，至少不会亏本，这也是大部分经商者的境界，虽无夜草，却胜在安全。”

“挣到钱才排在第四？”

“对，光赚到钱，就只能排在第四。”

“那第三呢？”

“第三等是以小博大之人，他们懂得抓住机会，总能在时代中脱颖而出，别人赚小钱他们赚大钱，别人在啃树皮时，他们却敢第一个去吃螃蟹，这种人就是第三等。”

用纸扇挠了挠头发，狐白白说到这里时眉毛一皱。

“但是呢，万事有利就有弊，机会往往也掺杂着风险，这种抓住机会者，弄得好了出人头地，弄不好就会血本无归，赌上一切却搏了个一无所有，那可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哟，这种也是伤人，只不过到底是伤敌还是伤己，那就得看命咯。”

“二等商人则是大商，最大的商，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什么都斗，什么都争，吸万血养一人，这种人专伤别人。”

用纸扇敲了敲脸，狐白白眉毛一挑。

“正所谓尾大甩不掉，以商撼国，这种家伙已经做到商的极致了，只不过嘛，风光一时骂名十世，上个厕所都有人在背后骂，死后都得被拎出来数落，有些得不偿失啊。”